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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澜卖惨驻慈宁(1 / 1)

“周卿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臣的确有一不情之请。”

终于要开始诉苦了吗,裴元熙想道。

“说。”

“臣有自知之明,再三思索认为臣不适合待在翰林院,因此愿陛下能圆卑臣之愿,将臣调到工部,效犬马之力,造大安实业。”周善千垂着头,语气坚定。

想去工部?

皇帝蹙眉,被这意料之外的请求给打了个措不及防。

倒不是不能放她去,只是周博士的目的何在呢?她现在官居六品博士,不说是职级多么高的官位,但绝对是六品官职里待遇最好的,这也是皇帝对周善千的才华肯定。

但若是调到工部,便至多做一个从六品工部员外郎,不仅职级低了一层,工作内容也繁杂许多。

“你为什么想去工部?你可知有什么样的后果?”裴元熙神情很是严肃。

放着她赏赐的博士之位不做,跑去更累的工部,怎么看,都有点不识好歹了。

周善千仍然态度坚决,“卑臣已考虑清楚后果,尽管更苦更累,但臣自认自己在工部更能为大安朝献力,望陛下成全。”

她都这么说了,可见心意已决。

裴元熙不是那等冥顽不灵之人,看在周善千确实忍让许多,这点小要求无可厚非。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便拟旨将你调去工部,往后可就不准后悔了。”

一旁沉默的g0ngnv闻言,立马流利地给皇帝摊开纸笔,呈墨奉上。

“多谢陛下成全。”

待皇帝书写完,墨水都还未g透,散发着缕缕墨香。

g0ngnv便低着头捧着其中一份调职信递给周善千。

趁皇帝低头没有注意眼前景物之时,那g0ngnv突然近距离地抬头望向官服nv子,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周善千疑惑,毫无设防之意,便被这个g0ngnv转身之际恶意撞了一下。

她骤然被这大力袭击,没来得及反应,身子晃动一下。

刚皱眉想要说什么,但此刻皇帝抬头,那g0ngnv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低着头站在皇帝的案边。

“周卿可是还有什么疑问?”裴元熙见周善千似乎表情不太好,关心问道。

“没臣没有问题。”她立马恢复神情。

已经达到自己的理想目的,周善千也懒得计较这不识数的g0ngnv了,便没有揭发她的恶行。

皇帝点了点头,便放她回去了。

待周善千走后,嫦青也很快回到潜心g0ng。

那哑巴g0ngnv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房,皇帝这才注意到那个很有眼力见的g0ngnv已经退下了。

“陛下,李良人已经领了旨。”嫦青禀告道。

“嗯,他看起来心情如何?”

嫦青有些犯难,“额李良人听到您不能去用晚膳,似乎有些失望,不过宣了旨后,李良人倒是看起来神se平平,不高兴也不难过。”

放旁人身上,恐怕都要乐坏了,嫦青觉得李良人有些装劲在身上,当然她是不敢公然说出口的。

nv子闻言,翘了翘嘴角,“行,由着他吧。”

说完,皇帝又想起另一件事,打趣道:“没想到你如此有善心,还会提携天残之人,今日来伺候的那个g0ngnv不错。”

“啊是,是吗?哈哈”突然被上司夸奖,嫦青有些0不着头脑,讪笑地0了0鼻子。

什么天残之人?哪个g0ngnv?

“你这事做的不错,要多加关注那些天残之人,安排好她们的职分,不能埋没了她们。”皇帝舒心道。

嫦青马上点点头,一副领教的模样。

虽然她不知道陛下指的是谁,但她晓得了陛下喜欢天残但有能力的人,这好办,她回去就去多找几个放在潜心g0ngg活,这样也不算是辜负了陛下的夸赞。

窗外午yan已行至偏西方向,正是午歇的好时候,但皇帝并没有这样的习惯,沉浸在政务之中。

案边摆了各种糕点以供皇帝饱腹,算是当了午膳。

裴元熙享用后,正打算埋头处理政务之时,殿外一个g0ng人静声走了进来,在嫦青耳边嘱咐了什么就离开了。

“陛下,太后殿下邀您去趟慈宁g0ng。”嫦青轻声道。

这上午才接见完臣子,政务都还没处理完,有什么急事要她现在过去。

裴元熙烦躁不已,她顿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还是把手里的事给放下了。

罢了,就当今日给自己放假吧,明日要把工作时长加倍补回来。

“摆驾吧。”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大事。

——

这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皇帝刚走进慈宁g0ng,便听到了熟悉的魔音。

不会是那家伙吧

裴元熙皱着眉,不可置信地走进殿中。

两个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

一个自然是她的亲爹宗太后,另一个则是房澜!

他俩相谈甚欢,甚是违和。

“熙儿来了。”宗太后难得有这样外放的情绪,笑着迎上。

“房澜见过陛下。”

这厮今日没穿红衣,倒是换上了人模人样的男袍,低着头恭敬行礼,在这里装作第一次见皇帝的模样。

还未等裴元熙说话,宗太后抢先解释道:“熙儿,这是先帝的兰君,现在也该唤声兰太夫了,本g0ng真是糊涂了,要不是忠安提醒我,我差点把兰太夫给忘了。”

“兰,太,夫?”nv子瞠目结舌。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家伙到底在g什么?

只能说房澜被禁足前与宗太后的私交不错,两人能在先帝si后还相谈甚欢,关系就可见一斑了。

所以为什么两人会见面呢?

“是啊,熙儿你有所不知,当年先帝将兰太夫禁在皇祠,这一禁就是十多年,连我都忘了,其实早该放出来了,真是造化弄人”

宗太后满怀感慨,见到面容没怎么变的房澜,似乎是g起了他自己年轻时的回忆。

房澜拘谨地坐在一旁,身穿着不知过时了多久的男袍,大有一副受尽了苦难的悲惨。

只是三言两语,就让宗太后很快与其相熟起来,想要为其主持公道。

裴元熙大概明白了,原来是这家伙卖惨,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太后身边的忠安给太后通报了消息,让两人在此相遇。

房澜小声跟太后聊着天,还不忘偷偷给她抛个媚眼。

自作聪明的家伙

“父后,既然如此,那应该把他送出g0ng,怎么还给邀到您殿里了。”nv子不为所动,十分冷酷提议道。

宗太后有些不满nv儿的不近人情,他望着皇帝劝道:“兰太夫现在举目无亲,出g0ng该如何生活?先帝做的不对,本g0ng也有过错,因此想着,就让他留在慈宁g0ng养老,这也是合乎情理的。”

留在慈宁g0ng?房澜这厮倒是打得好主意。

也就是兰君当初挑事整治了不少先帝后g0ng里的得宠皇夫,刚好顺了宗太后的意,不然以宗太后的小心眼,是万万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好脸se。

“兰太夫也是这么想的?”裴元熙瞥向一旁低眉顺眼的房澜,淡淡问道。

“澜自然是听从太后殿下的安排,只要能让澜今后有吃有穿便是最好不过的了。”他垂眸回道,语气里透着几分低落。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过的什么贫贱生活。

她瞧着,这家伙有力气自力更生,还敢冒犯圣颜,实在不像是受过委屈的样子。

于是nv子y笑一声,“好啊,那便听太后的安排,兰太夫可要好好陪着太后了。”

她倒要看看这家伙被太后看着,还想做什么妖。

“熙儿如此想就好,今后我这g0ng里也算是热闹了些。”宗太后欣慰道。

就是不知道这热闹,究竟是不是太后想象的那副热闹了。

皇帝给李常侍升了份位这件事,传到后g0ng里,可谓是一石惊湖面,打破表面寂静已久的和谐。

按理说,李常侍本来就份位不高,见了别的皇夫还得低头行礼,即便是升位良人,也仍是后g0ng里摆不了谱的低位皇夫。

但架不住皇上她喜欢啊。

皇帝一而再,再而三地宠幸李良人,难保哪一天就怀上圣胎了,这后g0ng里的男人一旦有了孩子傍身,再低的份位都意义非凡了,若是幸运诞下nv胎,那便是泼天的富贵了。

更何况,皇帝还下旨让他搬进主殿,这不就意味着李良人的君位已经是定好了吗,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有些皇夫进了后g0ng连皇帝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不要说争宠了,真是让人酸红了眼,也只能暗自咬牙。

这李玉封究竟是给陛下下了什么汤,竟能得如此殊荣,他人百思不得其解。

要他们承认李良人长得好,这没什么好说的,可后g0ng其他人哪个不是翩翩君子、风流倜傥,难道光凭一张出众的脸就能这么好命吗?

在别的皇夫暗戳戳地计划给自己ga0些美容膏药提升颜值之时,宗逸之是最坐不住的那个。

g0ng人传信来时,他便气不住地摔了好几个茶具。

这么多日以来,宗逸之除了嘲讽颜皇后被陛下厌弃,便是期待着陛下何时能临驾朝露g0ng。

哪知这么一等,他宗逸之仿佛被遗忘般,g0ng里没有丝毫动静,亏得他还嘲笑颜荣临,连自己也竟成一模一样的凄冷下场。

男子深知自己的贵君之位,不过是陛下看在宗家的面子上给自己赐了个高位,b起李良人这种实打实升上来的,没有丝毫可bx。

一介平民没有后台权势,仅仅依附于妻主宠ai,陛下才能毫无顾忌地抬封李玉封。

反倒是家族势力庞大的他,要想获得圣宠,都要把握分寸,不能让陛下有了忌惮之心。

越想越有危机感的宗逸之连忙宣轿,想要见一见皇帝。

至少他不像颜皇后那样触了皇帝的底线,他仍有大把的机会

——

潜心g0ng书房里。

“陛下,宗贵君正候在殿外说想要见您。”嫦青禀告道。

nv子笔下一顿,考虑了一会儿,才缓缓回道:“让他进来吧。”

“是。”

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物,再次重现

只不过宗逸之不像上次那般坦然自若,风风火火就进来了。

这次,他许久未见妻主,也拿不准陛下对他的态度,便十分规矩端庄地迈进殿内,不敢发出噪音来,害怕惹烦了陛下。

“逸之见过陛下。”男子老实行了礼,抬眸悄悄打量着书桌后的nv子。

裴元熙并未抬头,依旧专注自己手里的事,脸se颇为冷淡。

“什么事?”

nv子的语气很是疏离,全然没了从前的妻情郎意。

听到这话,宗逸之心里咯噔一下,双肩一下子塌了下来。

他心里有些失落,但再没底气说出来,只好低声下气道:“许久不见陛下,逸之想您了。”

这时嫦青似乎是有什么要事,便急着出去处理了。

马上殿外默默走进来一个埋着头的熟悉g0ngnv,自觉地守在裴元熙的书桌边。

裴元熙这才提起了一分注意,抬眸看了眼那个哑巴g0ngnv,嘴角g了g。

宗逸之见皇帝有了反应,还当是以为自己的话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心里开始升起熊熊自信,语言逐渐大胆起来。

他悄悄靠近了一步,“陛下,你是不是忘记逸之了,好久没来朝露g0ng了”

男子一靠近,nv子立马皱了眉,听到这抱怨之语,她更是没好气,“我这每日政务繁多,哪里有空一个个看你们,你若是无聊,给自己找点事做。”

总是记挂着她做什么,还是李良人省事,平时从来不烦她,只会安静地待在g0ng里看看书。

皇帝稍微大了点声音,引得g0ngnv在皇帝和宗逸之的脸上频频来回瞄,像是在看什么热闹一样。

宗逸之被妻主呵斥了一顿,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那个没眼力见的g0ngnv还在这里大胆地冒犯自己,更是顿感羞辱,他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下贱东西在这里看什么看,主子是你想看就看的?”

可惜g0ngnv很快反应过来,立马低着头一副被无故牵连的样子。

裴元熙只知道哑巴g0ngnv一向老实本分,于是她立马就不高兴了,直接甩脸子道:“宗逸之,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竟敢骂到我的g0ngnv头上,宗太保就是这么教育你的礼仪的?”

nv子怫然作se,甚至开始问候宗太保。

毕竟对于一个皇夫来说,自己犯错还牵连了母家是一件顶顶严重的事。

宗逸之看到那个躲在nv子身后的g0ngnv散发着一gu绿茶清香的无辜样子,目瞪口呆,心里的委屈立马溢了出来,连忙解释道:“不是的,陛下,是她冒犯主子在先,我只是想调教调教她”

“我的g0ngnv还轮得到你来调教?宗贵君未免有些放肆了,她一个哑巴怎么冒犯你了?你要是心情不好,我可以考虑送你回家休息一个月。”

皇帝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只觉得耳朵聒噪。

她早该知道的,宗家出来的就没几个良善之辈,宗逸之更是仗着家中权势有些无法无天了,还不知道他背地里怎么打骂nve待下人。

听到妻主要送他回家,宗逸之慌忙摇头,更是百口莫辩,有苦说不出,“不不,陛下,逸之知错了,逸之绝没有逾越的想法啊,我我只是一时心直口快,万万没有越过您的意思”

nv子颦眉蹙额,不耐烦道:“不要再说了,烦人的很。来人!把宗贵君请出去,禁足一月,罚抄男戒百遍。”

皇帝下了命令,很快就有侍卫将宗逸之带出书房。

虽然侍卫忌惮宗贵君的身份,并未对其动粗,只是礼貌地请他走出门,但即便如此,也让宗逸之万分丢脸,倍感羞辱。

皇帝并未搭理他,专心处理政事,不管对面男子的目光如何复杂绝望。

就在宗贵君转身之际,那个哑巴g0ngnv像是挑衅似的突然抬了头,露出一张雄雌莫辨的陌生面庞,还对宗逸之明媚地笑了笑。

男子瞪着陛下身后的g0ngnv,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y狠,面上尽是咬牙切齿。

这个贱人!

他一定要亲手撕了这个贱人的可恶嘴脸!

宗逸之:一次外向,换来终身的内向。/石化/

宗贵君被皇帝禁闭罚抄男戒的消息,很快如春日飞絮般散入后g0ng之中。

这还是除了宗太后和颜皇后日常处理后g0ng事务之外,第一例被皇帝亲自cha手的事,至于宗贵君是如何讨了陛下的嫌,犯了多大的错,无人得知。

只是有了宗贵君的教训在那儿,其他蠢蠢yu动的皇夫再也不敢贸然前去打搅皇帝了。

宗太后听说了这事儿,皱了皱眉,布满细纹的面庞上露出了担忧之se。

“熙儿这是怎么了?厌了皇后,又罚了逸之”年长男人闭目,拨了拨手里的佛珠,似乎是在压下心中的急躁。

g0ng殿房梁之下,贴身侍子端着新鲜糕点上来,放在两位主子之间。

房澜毫不客气地捻了一块放入嘴中,眼珠子转了转,透着几分兴味。

“太后何必困扰,陛下这么做总是有她的原因的。”他如是说道。

宗太后一双锐利的凤眼睁开,抿了抿唇,对皇帝的做法很是不满,“熙儿就算不喜他们,也该留些脸面,让朝廷知道了,影响也不好。”

倒不是仅仅因为自己侄子的原因,只是一下子冷落两位大族公子,无疑向朝廷透露了不利的信号。

冷落大族公子,就代表龙胎的生父只会在小门小户的低位皇夫里诞生,b如最近刚封的李良人,皇帝连宠两次,更是印证了这一说法。

房澜当然不会替皇夫们说话,他还忙着追小皇帝呢。

“陛下年纪小,又负担重,任x些又何妨。”男子嚼着口里的桂花糍粑,软糯香甜的口感似乎让他联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一副回味的姿态。

宗太后瞥了眼身旁这个说话直来直去的房澜,虽然想得肤浅,却也有几分质朴的道理,听了后心情也意外好上不少。

或许是他过于担忧了,熙儿一向稳重,他该多相信她才是。

——

夜深时分,裴元熙沐浴后,靠在床榻上,借着烛光,继续看着手里的民间杂记。

这还是在书房里偶然翻到的,她发现后便一直留在身边,以便打发闲暇时光。

上面还有笔墨字迹,不大像是启yan帝的字,或许是哪位裴家祖宗留下的玩意儿,不过这不重要,关键是,这部手札记录了许多她不曾知道的民间纪事。

颇为生动有趣。

满足了裴元熙无法出g0ng,却对外界充满的好奇心。

除了记录衣食住行,还有一些民间常常会举办的节日活动,以及百姓们打发日子的娱乐游戏。

nv子认真读着里面的内容,心情平和,嘴角微扬。

她注意到关于京城的一则民间活动。

【合欢节:京都农历五月初一至五月初五,年轻的nv子和未婚嫁的男子会jg心打扮,面具掩面,在潞河边匿名相聚,男子可对心仪的nv子,献上自己亲手做的花灯,交由nv子放入潞河中。盛大的河中花灯是京都不可错过的一大美景,听说花灯做得越jg美,越容易得到nv子的青睐哦。】

五月初一那不就是三天后吗?

裴元熙算了算,隔日正好是休沐日。

nv子心中微动,有了出g0ng的想法,她想去见一见京城的潞河花灯

这时,窗口微动,似乎是有什么动静。

她闻声而去,却什么也没看到,难道是g0ng人?

正当她想唤嫦青的名字时,一只宽大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nv子挣扎着。

“嘘……小皇帝,是我。”

身后响起熟悉的戏谑声,裴元熙眉头紧皱,气急之下,她往后胡乱拧了男子一坨r0u。

“嘶……”房澜立马松了手,捂着自己的腰r0u呼痛。

nv子转过身来,瞪着他,小声骂道:“你真是好样的,都敢夜侵我的g0ng殿了。”

某人住进慈宁g0ng这么多天了都没动静,她寻思太后终于把他看住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某人偷偷补充道。

裴元熙听了,立刻下手,又拧了他的另一边腰r0u。

“嘶……我错了小皇帝,好痛……”房澜龇牙咧嘴,两手交叉捂着受痛的地方,很是滑稽。

但这没能逗笑nv子,她冷漠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罚你自己消失,我既往不咎。”

这可不行……晚上这么好的时间,可不能浪费了。

男子捻着皇帝的一撮衣服,双腿并跪在床上,一副求情委屈的模样,“不要……小皇帝你换一个罚我吧,求你了……”

他扯了又扯,都没能动摇皇帝冰冷的心。

可恶,这套居然失效了吗?

某人暗暗想道。

房澜眼珠子一转,开始打着别的算盘。

还好他还有别的准备。

于是某人松开手,趁着皇帝闭目养神之际,他将自己的衣物尽数脱下,然后在宽大的龙床上平躺下来。

察觉到某种诡异的安静,裴元熙疑惑地睁开眼。

看到眼前的一幕,nv子的瞳孔微缩。

这……

只见某人全身ch11u0着,冷白有肌r0u的r0ut上缠满了暧昧的布条,还在裆处yu遮不遮地在某个柱状物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还系了一个蝴蝶结。

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他将自己的双手绑了起来。

“小皇帝,喜欢吗?今晚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任你处置……”房澜眨着一双桃花眼,颇为真诚道。

裴元熙多看一眼都觉辣眼,但实在新鲜,她又忍不住看了又看。

“任我处置……若是我要打你也行?”她挑了挑眉说道。

不得不说,这个惩罚确实让她有点兴趣。

毕竟,她想打某人已经很久了。

男子闻言,露出yu哭无泪的表情,“如果小皇帝舍得打,那你便打我吧,反正我已经答应你了……”

“呵,我有什么不舍得。”nv子嘲讽道。

于是,说完,一个巴掌落下,啪得一声响,男子的大腿上就出现了一个鲜明的五指红掌印。

“嘶哈……痛……”他身子颤了颤,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裴元熙没跟他客气,用了全力,只不过爽快之余,自己的手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她甩了甩手,打算歇一会儿。

房澜还以为她不想玩了,连忙叼着一根特制的毛棍递给她。

“唔修皇滴,诺介个……打吾……”

nv子十分意外,接过这根奇形怪状的棍子,顶部扎着数根布条。

没想到他还挺上道,居然心甘情愿被她惩罚。

她轻轻试了一下,往他x前一甩,声音不大,却立马出现了红印子。

“嘶……”某人又开始呼痛起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痛。

于是趁男子被绑着,裴元熙毫不留情地啪啪直打,在他身t各个角落都留下了鞭打的痕迹。

很快,某人的身t就布满了红痕,而他裆部的某根火热的棍子也不合时宜地高高立起,被布缠着很是局促紧绷。

这是什么意思,越痛还越兴奋了?

没等她嘲讽出口,一个翻身,房澜竟自己脱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裴元熙压在身下。

整个身t突然被男子从背后重重钳制住,她有些懵。

“大胆,你竟胆敢压我!”裴元熙转过头来看向他,脸上很是不可置信。

房澜翘了翘嘴,露齿一笑,“小皇帝玩够了,也该到我玩了,我的ji8快难受si了……”

“小皇帝玩够了,也该到我玩了,我的ji8快难受si了……”

男子此话一出,裴元熙听了都想立刻捂住他的嘴。

真是好不要脸的一个老男人。

只是这个时候,不是她该考虑某人害不害臊的问题,而是如何从这个老变态的身下脱身。

就算要她宠幸房澜,也绝不是被他压在背后这般羞辱的姿势。

这这与动物jia0g0u有什么区别?

“你!你快给我起开!”nv子气急败坏道,脸se瞬间涨红。

男子没动,双手像y石一样sisi紧箍着她。

“你听到没有,快放开我。”

看着面前的小皇帝面若桃花的样子,房澜已经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了,他现在只想立刻快活一下。

于是他顺遂自己的心意,轻飘飘地解开了自己ji8上的jg致蝴蝶结。

在nv人柔弱无骨的挣扎之下,他y是把自己的火热铁杵挤进了nv子的两腿之间。

乍然接触到光滑细腻的腿侧肌肤,房澜忍不住叹慰了一声。

“啊”

一个ybang蛮横地cha进腿间,裴元熙下意识加紧双腿,但听后后面那人一声羞耻的sheny1n声,她立马反应过来,便毫不服气地松开,不让他轻易爽快。

房澜的脑袋汲在她的颈脖间,舌头一顿乱t1an,喉间哼哼唧唧的,双手还颇为不老实地0来0去。

“哼小皇帝你最好了,我想还没试过chax的感觉你就让我cha一下吧小皇帝”

若是能t会一次ji8被xia0x夹s的感觉,他便是si在nv人裙下也si而无憾了。

裴元熙当然是不肯的,他说给cha就cha,那她这个做皇帝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我凭什么要满足你,后g0ng那么多男人,你觉得我会缺你这一个吗?”

她的胳臂肘往后顶了顶,却只能顶到对方颇有弹x的肌r0u。

这个老变态身材还保持得挺好。

说到这个,房澜可一下子就不鬼迷日眼了,强烈的雄x竞争本能瞬间被激发,他顶了顶胯下巨物,颇为下流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没试过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如他们,今天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厉害的ji8,保证让你yu仙yi,叫你再没兴趣进后g0ng”

不得不说,这要搁话本里,他多少算个臭名昭着的流氓头子。

裴元熙在心里暗骂一句这个不知廉耻的se中饿狼。

但总归来说,她也是不吃亏的,反正没了清誉,受损的不过是这个老变态罢了,她是绝对不会对他负责的。

于是nv子半推半就地,身子的紧绷也缓和了不少。

房澜甫一察觉到对方的软化,瞬间像是个掉进米缸里的老鼠一样激动,急吼吼地把ji8放在她的两腿间夹着,隔着底k来来回回蹭着xia0x,差点要磨出火星子来。

两只手也没闲着,大摇大摆地顺着衣角边缘钻进去,抚着手下的温香软玉。脑袋也不停地拱着,恨不能将头钻进nv子的x脯里大吃一顿。

“呃哼嗯”

一只布满茧子的大手措不及防地拢住裴元熙的r儿,粗糙的指腹划过,刺激地她突然闷哼出声。

另一只手也很快袭上,ai不释手地r0un1e抚弄着两只饱满baeng的r儿。

房澜心里此时已经快要美si,他这舌头t1an一下,手里r0u一下,下面顶一下的,都快要忙不过来了,听到nv子已经开始轻声jia0y,他更是激动地难以言喻,整个身子都兴奋地战栗起来。

“唔小皇帝好香,t1ant1an好大好软,好想吃一下”

可惜贴在她的身后,这个姿势没办法亲口照顾两只ruq1u,只好在手里过过瘾。

ji8在下面时不时顶一下,蹭得xia0x火热,偶尔不小心顶到y蒂,x眼便开始淌水。

“哈”又顶到了。

若是男子此刻掀开她的底k观察,定能发现y蒂已经充血立起。

但房澜不知道,他只知道小皇帝的底k越来越sh了,这磨起来的阻碍都大了不少,不爽快。

于是他趁nv子不备,‘不小心’顶开了nv子的底k,撩开一侧从边缘探了进去。

火热的ji8和sh热的xia0x骤然接触,两人都顿时叹慰出声。

裴元熙再无心去责备男子的‘不小心’,q1ngyu渐涨,她只想尽快疏解这不上不下的空虚。

xia0x翕张着,做足了迎接y家伙的准备。

许是男子生疏,无实战经验,ji8胡乱蹭着,将两片饱满的yr0u都顶开了,淌在ji8上的粘腻水ye也越来越多,就是找不到x眼口。

“哈嗯”

房澜喘着粗气,额头开始冒汗,只是磨x就已经让他爽上天,眯着眼,晃着腰,嘴里含着nv子的耳垂r0u,舌头不停地t1an啊t1an,下面就是迟迟不进去。

ji8r0u眼可见地越来越肿,越磨越滚烫。

裴元熙怀疑再这么蹭下去,某人就快要爽到喷s。

她没了耐心,小pgu往后一靠,饥渴的x眼自己找上了guit0u。

噗呲一声,滚烫的ji8立马怼了进去,直chaxia0x深处,拂开内壁层层褶皱。

“啊”终于x1到了,nv子不禁sheny1n。

xia0x内的软r0u像是缠住敌人似的,si命绞x1住大ji8。

乍然进入xia0hun处,大ji8抖了抖,差点破功,缴械而溃。

房澜喉间短促地闷哼了一声,马上脸上出现了yu仙yi的快活表情,双眼红红,眼角含泪。

像是爽得不行了。

这就是chax的感觉吗

他双手发力,用力嵌住nv子的细腰,开始夺命般地si命甩腰,进行猛烈的进攻。

大ji8在xia0x里高速地进进出出,内壁的软r0ux1附着ji8来不及收回,就被ch0u出来,然后又cha回去,甩出一gu又一guayee。

“啊啊慢点啊”没了男子的环抱,只是靠腰间的一对铁手支撑,裴元熙被撞得再也忍不住塌下腰,艰难地撑着床榻。

男子像是发了狠了,一刻都停不下来,大ji8cha急了眼,下面的两个囊袋都甩得不行。

裴元熙被顶得摇摇晃晃,x前的两只ruq1u更是猛烈摇晃地泛起一阵阵r波。

高速的进攻,让xia0xch0u搐着不停滋水。

差点喘不过气来,突然房澜换了个姿势,一阵翻天覆地。

男子坐了起来,nv子被翻过身来,一脚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脚被架在他的臂弯里。

这期间,xia0x和大ji8丝毫未分开,打了个旋,guit0u的棱角刮着xia0x内壁的软r0u,激得xia0x口x1得更加紧了。

正当她以为能够喘一口气时,房澜尽是q1ngyu的脸上划过一丝贪婪,嘴巴叼着nv子的rujiang,大手捧着nv子的小pgu,胯下开始猛顶。

“啊啊啊”

大ji8进得更深了,顶着胞g0ng口开始猛cha,裴元熙身t一阵ch0u搐,xia0x开始不停收缩。

多顶两下,x眼便不堪其重地高速痉挛、喷溅汁ye。

这大抵是她ga0cha0来的最快的一次,在某人的高速进势下。

不过房澜可还没吃够,含着嘴中香软的rr0u,他一脸满足地吃了t1an,t1an了吃,nv子的rt0u都被他x1shun地红肿挺立起来,像两粒熟透的莓果。

手下狠狠抓着圆润的pgu,ji8埋头苦g,抵着nv子的胞g0ng口不停刺激。

他cha一下,g0ng口就x1他一下,让房澜爽得全身血ye都在沸腾。

裴元熙已经疲软地趴在他的颈间,被迫刺激地时不时娇tch0u搐,身t上上下下地来回摇晃。

最后一阵冲刺,男子吻着小皇帝的后颈r0u,大ji8抵着胞g0ng开始sjg,浓稠的处男jgye全部被x1入xia0x深处。

“哈啊”他快慰一声,不舍地拔出还想再战一回的ji8,看着nv子底下渐渐涌出自己的n0ngj1n。

两人做事不光明,也不知刚刚的动静扰到外面守夜的g0ng人了没。

皇帝不好叫水,正准备皱着眉让房澜去解决。

而此时,嫦青低着头悄悄进门,即便是有再大的好奇心,也不敢随意窥探皇帝ygsi,便在床帏外轻声问道:“陛下,给您叫了水,需要她们进来伺候”

“不必了,端过来放边上吧。”裴元熙立马回道。

说罢,她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的房澜,这家伙倒是爽够了,现在正乖巧地跪在一边闷声不吭。

嫦青马上反应过来,连声应道,叫人端了水放在一边便很快带人下去了。

房澜很有眼力见地翻身下床服侍nv子。

那力道叫一个温柔贤惠,里里外外处理得十分细致。

就是掰开皇帝的双腿时,这家伙盯了半天还想凑近t1an弄,让她踹了一脚才继续老老实实擦洗。

今天正好是农历五月初一。

明天便是休沐日,皇帝还惦记着今晚的赏灯活动,于是白日里处理朝政起来十分有g劲。

臣子求见时,nv子的心情也格外不错。

“陛下,周善千已经调往工部,现在正跟着王侍郎在处理京城运河规划一事。”

说这话的是工部尚书何大人,她一向是个严谨沉默的人,虽然不知为何陛下突然把周善千调到了她的部门,这些天陛下似乎也没有别的指示,但她还是主动多嘴了一句,禀告了关于周员外的详情。

自那日早朝后当着众大臣的面,陛下亲自召见周善千一事,许多人便十分惶恐,生怕自己不经意间得罪了皇帝亲封的探花而受到报复。

最诚惶诚恐的莫过于礼部尚书柳大人,暗自懊悔不已,惴惴不安。

明明早该知道的,周善千才华如此之高,很是得陛下青睐,即便自己的nv儿柳友清才是状元,但几乎所有人都更认同周善千的实力,而赐探花之位不过是皇帝遏制南方势力、安抚京畿世家的手段罢了,皇帝心里肯定也更喜欢周探花。

柳大人都做好了被周善千吹皇帝耳风、狠狠报复自己的准备,结果没过几天,就收到了周善千被皇帝调到工部的消息。

不仅降了一个职级,还跟着去做劳什子基层工作,日日风吹雨晒,哪里还有往日待在翰林院里那副长身玉立、不染纤尘的清贵模样。

亏得她日日焦灼,就连nv儿都连着担心皇帝突然降罪,结果就是皇帝调完人之后便不管不问了,问责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

两人结仇是一定的,看到周善千被‘罚’,柳大人暗爽不已,但偶然遇见了当事人,还想着当面讥讽两句,结果对面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全然一副乐观积极的姿态,还毫无芥蒂地喊着长官好,让柳大人像是一拳砸进棉花里,不痛不痒,平白让自己生了气。

随后就是柳尚书也懒得再理周善千,权当对面主动退步,反正两人也不常见面,这事没人开口提就当过去了。

至于额外的风言风语,周善千像是听不到外界的传言一样,不受一点影响,仍旧专注自己手上的事,时间久了,便也没人再讨嫌地说个不停。

何大人禀告完,便等着坐在书桌后的nv子的指示。

她觉着,皇帝可能是不小心忘了,说不定提醒一下,她还能领个命去工部做些变动。

裴元熙这才想起周善千已经调职的事,她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余下便没别的表示了。

何大人一愣,一时拿捏不准皇帝的意思,这是满意工部给周员外委派的工作,还是打算自由放养?

秉着严谨的态度,官服nv子咳了咳,直言不讳道:“陛下可有对周员外的安排,臣好回去复命。”

闻言,nv子撑着脸思考,“额外的安排应该是没有的。”

对面眼睛稍微瞪大了一点,好似在怀疑皇帝的用意。

皇帝又接着说道:“周善千在工部适应得如何了?”

何大人很快回复道:“周员外适应得很快,任职第一天便去巡京考察了,与同僚之间也相处得不错,人缘很好。”

这是实话实话。

工部不b别的部门做的大都是文书工作,她们重实践,常常在外出工,即便是身为长官也称不上清闲,众多下属更是工作繁冗,个个都无甚闲暇功夫,是个跳槽率极高的部门。

因此能留下来的官员大都是踏实本分的x格,她们话不多,对外界流行的八卦传言也b较迟钝。周善千初来乍到,工作效率高,又表现得十分积极,她们便很快就接纳了这来之不易的同僚,多个能g活的b什么都强。

作为工部尚书,何大人自然是晓得部门的动静,对周善千的一举一动更是了如指掌,她原先就听闻了礼部尚书等长官和周员外的龃龉,很是担心给其调职实为责罚打压,因而心中还有些抱怨陛下怎么把这样有‘前科’的人调到她工部了。

后来近距离接触才发觉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形容周善千是个恃才而傲的主儿,仗着皇帝青睐而屡次拒绝长官的示好,她分明觉着此子是个脚踏实地又有抱负的人,毕竟哪个长官不喜欢下属积极又能g。

所以何大人没有再介意她的‘前科’,甚至还愿意在皇帝面前多提提,不希望此子就这么平庸落没了。

裴元熙听到周善千适应得不错,并没有意外。

工部事多是众人都知晓的,她会主动请求调去工部,便说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只是皇帝依旧不理解周善千为何想去工部,想来如其所说是兴趣使然,或是想换个工作环境。

不过对方目的如何,裴元熙都不在意了,她喜欢周善千的才华,但不代表她就会无原则地提拔对方或是维护对方,至多是在某些缺人才的时候,才会考虑考虑其人选。

若是没有功绩在身,不能凭借自身能力官升至五品,皇帝不会多加cha手官员的成长。

简言之,要想真正得到皇帝的偏ai,至少要有能站在朝廷上发言的资格。

“那便好,你不必按我的心意给她安排工作,就按你的习惯,一切照常即可。”皇帝回道。

何大人听完,不再揣摩nv子的意思,得到明确的回复后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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