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景意:“……别闹了。”
“我是认真的,”陆雁廷还在笑,但目光却钉子一样地固定在他唇边,尽管已经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却没能成功,反倒显出几分危险的阴翳来,“你和周淙予都能做得进医院,还不许我幻想一下结婚?”
棠景意:“……”
他皱眉,“你胡说什么。”
虽说在微信上解释不清楚,他只说发烧住院了,让陆雁廷过来。但他也没想到,狗东西只是见到周淙予也在,就能自己在脑海里编了个这么离奇的故事。【就是!】007同样愤愤不平,【就算进医院,那也是你把周淙予做得——】
【……闭嘴吧。】
“我们只是昨天晚上去应酬,然后……”
棠景意大概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陆雁廷越听脸色越黑,直至忍不住刷一下站起身:“徐鹤年那什么狗屁——”
棠景意:“坐下。”
狗东西憋屈地吭哧一声,不情不愿地坐回椅子上,却还是忍不住咬牙,“那些药伤身体,我当初逼成那样了都没舍得——”
棠景意斜睨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逼成哪样?”
他当然知道陆雁廷说的是当初他死缠烂打的时候,最后做成的第一次也是只带了酒,没下东西。
陆雁廷自知失言,哼哼唧唧地不说话了。
“也没什么,”棠景意放缓了语气说,“中途碰上唐镜了,没和徐鹤年待多久。”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覆上手背的医疗胶带,语气淡淡,“可惜了,让他逃过去。”
“不可惜。我来安排。”
陆雁廷倾身靠过去,轻轻吻了下他的额角,呼吸滑过脸畔,陆雁廷抵着他的前额,略狭长的眼里有丝狠戾一闪而过,而后又被流转的光华隐去,慢条斯理地道:“棠棠这么好看,到时候一不小心给他打舒服了可不行。”
棠景意:“……”
他推开狗东西蹭个不停的脑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可不是?”陆雁廷顺势牵过他的手,“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就算吃不到嘴里,能挨顿打也成。”
他语带调笑,偏生说得又认真,倒让棠景意辨不出真假来。
他定定地看了陆雁廷半晌,慢吞吞道:“其实,我今天叫你来……”
“嗯?想我了?”
狗东西得寸进尺惯了,向来都是打蛇随棍上,见棠景意竟然默许他的胡搅蛮缠,于是便越靠越近,一手撑着床边,另一手已然搂在了他的腰侧。
“——是因为家里自动喂食机好像空了,你得回去添点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