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傅明康依言而行。待其褪下衣裤,看到伤势后,大夫微微摇了摇头:“这伤势很重啊,没有两三个月很难痊愈。”
说着开始配药为其治疗:“傅公子忍耐些。”
当药粉倒撒在伤口上,傅明康疼的身子一抖,忍不住大叫起来。
看着儿子的惨状,傅清逸脸色越发阴沉:“这个柳长卿!实在太过分了1
等药敷好,傅明康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爹,您可一定要救儿出去啊,大牢里实在太可怕了,儿一天也不想待在这里”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纨绔子弟没吃过亏,根本就不知道他一个使性玩耍,给民间造成了多大影响,说句不好听的,纵马闹市,死一堆人都有极大的可能。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纨绔想逞一次威风。
听着儿子的哀求,看着其眼泪,傅清逸本想责骂的心也软了下来:“你先老实待在这里,你放心,你娘已经去柳长卿家,借故和柳长卿的夫人聊些家常去了,稍后为父也会登门拜访。”
傅明康闻言,提着的心多少放回了一些,不由长出了口气。是啊,以自己父亲的官职,柳长卿再怎么样,也得卖点面子吧。
下午时分,柳长卿家。
其夫人正和傅清逸的夫人在一起聊着家常。
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又都是为人母,所以有着很多的共同话题。
柳长卿没有妾室,只有这一个夫人,育有一子两女,长子早已娶妻,二女儿也已嫁人,小女儿刚刚及笄,还在闺中。
两个妇人聊着聊着自然就扯到了孩子上,傅清逸妇人这边也开始旁敲侧击,隐晦求情。
柳长卿夫人虽然心善,爱唠叨柳长卿,可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敢善做主张,只是答应会帮忙说说话,看看老柳那边能不能松口。
尽管如此,傅清逸的夫人已经很高兴了,他相信,再由自己丈夫登门拜访一下,这件事并不难处理。
大约半个时辰后,傅清逸来了,正儿八经的拜访姿态,在礼仪上,柳长卿也将其迎入了客厅,并令下人上茶。
傅清逸没敢带着重礼来贿赂,真要这么做,那跟找死没区别,只能是拉着一张老脸。
不过待到茶水奉上,未等他开口,柳长卿已是开门见山:“傅大人此来,想必是为了纵马一事,但你也知道,京都府的判决已经下了,案件已有结果。”
这话意思明显,且毫不拐弯抹角。
但傅清逸仍旧说道:“柳大人,犬子年少,不谙世事,犯了法应当受到处罚,但杖刑已至,何必还要收监押狱。”
“他纵马伤人了,且不止一人,我只是依律判案。”柳长卿道。
傅清逸道:“是,柳大人说的没错,但这种事情,何不以大化小呢,我们绝对会给伤者最大的赔偿,而且我前番去狱中看望那逆子,他正痛哭流涕,已有悔过之心,看在你我同朝为臣的份上,还请柳大人高抬贵手埃”
“大秦律法在此,绝无徇私之可能。”柳长卿毫不松口,这种人,让他徇私枉法,比杀了他还难受。
“柳大人何必如此,本是一桩小事埃”傅清逸拉下脸求情:“若肯高抬贵手,在下感激不荆”
柳长卿一点情面不留:“这是京都府最高判决,本官一切依照律法,无有疏漏,若傅大人不服此判,大可顶到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