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所受到的都是精英教育,不管什么都追求完美,什么都被要求做到极致,不可以有一丝一毫地差错。”迹部景吾突然在我的耳边喃喃诉说:“可是自从遇到你之后,你屡次打破我所接受过的教育,每每都让我抛掉刻进骨子里的认知,刷新我所接受过的知识。有时候都觉得这样的自己让我都不敢置信,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天之骄子般不容许任何人随意冒犯的迹部景吾吗?”
“对不起。”是我把迹部景吾变得这么面目全非的,对此我感到很抱歉。
“嘘……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杀了你,是不是只有你死了,所有因你而起的争端就会随风而逝。”迹部景吾的喃喃自语让我感到惶恐,他在说什么,他想干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在这种无人的山间路况,如果发生些什么事,那真真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奈奈觉得我想干什么?”我感觉到迹部景吾轻轻地吻了吻我的发顶:“如果不是奈奈这么步步紧逼,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奈奈一定会理解我这种求而不得的心情吧!如果有下一辈子,我们最好不要再相遇。”随之迹部景吾的话落,我骤然感觉到后背一股凉意席卷全身,我还来不及反应,喉咙突然一股呕吐欲席卷而来,噗的一声,一股猩红的血液从我的口中喷出,把迹部景吾那白色的衬衫染成了扎眼的曼珠沙华,啊咧,我这是怎么了?
“从现在开始,奈奈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迹部景吾低低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
“迹部景吾……你……”对我干了什么?我双腿开始发软,如果不是迹部景吾抱着我,我可能早已经软倒在地了。
迹部景吾低下脑袋,亲了亲我的额头,嘴角扬起十分满足的笑意:“没事的,没事的……我会把奈奈做成世界上最完美的蜡像,只供我一个人观看,其他人休想找到你的存在。”
“迹部景吾……”我居然会被迹部景吾给杀了,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我为什么要死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线上?
迹部景吾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喃喃自语:“我在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睡吧睡吧!”
“夏目……贵志……”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视线的最后一幕是迹部景吾那前所未有地轻松的满足的笑意。
奇怪,这里是哪里?我四处张望,发现我好像在走一座架在悬崖峭壁间的独木桥,脚下就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我怎么会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我一动不动的,就怕一动,会脚底打滑,直接摔下去。
我刚刚在干什么来着?我伸手抚着脑袋暗自思索,该死,脑子一片雾茫茫的,完全想不起来前因后果。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一个有点耳熟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已经度过危险期,至于什么时候会醒,要看她自己,她的情况有点特殊,是精神方面受到过大的创伤,所以一直拒绝醒过来,以此来逃避现实。”度过危险期?说得是我吗?发生什么事情导致我要住院?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醒过来?”这个男生似乎很担心我的情况?他跟我是什么关系?
“你可以多跟她聊些她感兴趣的,在乎的,让她对现实生活产生希望,这样也许有机会让她醒过来,如果一直昏迷不醒,最坏的情况是变成植物人。”我会变成植物人?那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像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度过每一天的植物人?不,我不接受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了,松本医生,真是麻烦你了。”
“赤司桑太客气了,这是我的分内事。我先出去,有事叫我就可以了。”这个一直在旁解释的人估计就是我的主治医生。
“谢谢你,松本医生。”赤司?是……赤司征十郎吗?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只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怎么会守在我的病床边?虽然不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