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比我小上几岁,三十没到,只有二十几岁。对了,他还有一个妹妹。”
“你知道他父亲叫什么?”
罗自新耸耸肩:“这我哪知道啊。”
方母沉吟片刻,“我想想,哪位家里有至少二个孩子以上的……啊,现在还住在旧街上,我猜可能是夏安成的孩子。”
“夏安成?”
“可能是,夏安成夫妻俩都在文化馆任职,老婆是唱越剧的,在一次演出当中,路途中出了车祸,结果就留下一对双胞胎儿女。算算年纪,也差不多到了适婚年龄……不知道结婚了没有啊……”方母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罗自新一愣,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夏捷温暖却又疏离的笑意。
“应该没有结婚罢。”
那夜,站在街边,毫不掩饰的无比寂寞的神态。有着那样神态的人,那颗心应该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
就象自己的心,还在虚空当中,毫无目的飘浮着。
只能期待着能碰碰运气,在黑暗当中,会遇到另一颗值得珍惜而又孤独的心。
方母笑道:“你既然跟夏安成的儿子是朋友,那有机会你帮我打听一下他的情况,最好连他妹妹的情况也一并打听到。没有父母的操心,年青人自己又哪里会懂这些,这个社会还是需要热心人的。”
罗自新忙应承下来,心道:你是做媒做上瘾了。
只是他如何说得出口,那夏捷很讨厌他,极力避着他。方母所谓的打听,除非是好朋友,一般人是不会告诉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真实的情况。
—————————————————
身在异乡,有很多无奈的事。
罗自新还是依着黄彬的话去做,打算去看看他介绍的新工作。
翌日一早,在去新公司的路上,黄彬简单的介绍了情况。
“如果公司一切运行正常,也就用不着别人插手了。他公司里主管的全是亲戚,业务不懂不要说,还要到处指手划脚。这才会想找一个跟他们家族完全没有利益冲突的管理人才,将公司引导上正轨。”
罗自新在公司里转了一圈,一个个车间看过去,然后是各个办公室,一路过来,他的眉头都是紧蹙着的。
他与黄彬的交换了眼里的意思,也清楚了黄彬的想法。
黄彬大概也知道管理这种乱摊子一样的公司,是有些为难他,可眼里坚决之意,让罗自新无可奈何。
暴君啊暴君,罗自新在心底呻吟,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罗自新管理公司虽然有经验,但象这种完全是家族式的小公司却完全说不出‘行’这个字。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公司,并且惊讶于公司生产还能运转,不过也快到倒闭的边缘。
所谓的公司老板纯粹是农民发家的,完全没有文化。公司里面大部分的管理阶层都是亲戚,除了几个外地工人,本地工作者竟然全都有姻亲关系。诸如老板兄弟的老婆的弟弟的朋友之类的人物。
唯一有点见识和魄力的竟是老板娘,她一个人掌管了全部,订单、生产、销售、甚至还兼会计和出纳,分身乏术,与老板的游手好闲形成强烈对比。
但是,因为订单量的加大,生产的扩大,公司的转运基本上已经一片混乱,处于瘫痪状态了。
“陈老板,这间公司你哪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