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再撒泼打滚,专心跟皇上谈情说爱。
“对了,你上回摸着朕的龙袍,说要……”赵湛思索了一下那个新奇的说法:“蹭喜气?”
颜欢欢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晒笑:“不过随口一说,我想蹭喜气,多粘着皇上,不就一身喜气龙气了?”
转发这个皇上,抵消一切水逆,不转不是华夏人。
赵湛却不是那个意思。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明黄的香囊,寻常赠与女子的香囊多绣花草,俏皮雅致些的,改绣小猫小狗鸟儿也并不罕见,可这香囊却滑稽得很,像从哪片另有用途的布料上裁下的一角,一条尾巴,不知原绣的是何方神圣。
但颜欢欢却是认得的,以致於半天说不出话来。
“龙袍不能赠人,规矩传统如此,朕也不能轻易更改,也怕平白落人口舌,害你受前朝口诛笔伐,确实不妥。但换下来的龙袍,稍有缺边缺角,朕不发话,也无人能追究,”
赵湛将香囊放到她掌心,替她合上手,明明不是暖包,呆在她手心,却无端滚烫,似狂喜也像惶然,心怦怦跳。理应是最浪漫不过的场景,他却没抓紧机会多说点动听的情话,他唇边漫起浅淡的笑意一一终於学会在私下多笑笑了,他笑起来,谪仙有了人气儿,温柔地述说着不怎么浪漫的话:“喜气是无形之物,朕也不知如何弄来,不过既然你对朕的龙袍感兴趣,就裁作香囊……朕的喜气,都给你。”
她垂下眼帘,一时有些慌张,意识先於理智笑着答道:“嫔妾如何当得。”
“如何当不得?”
唇瓣发颤,差点咬了舌头,她飞快瞟他一眼,他眸光淡然,也冲淡了她的紧张。
向来如此,皇上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希望搏得她夸奖,在真办了这种浪漫得像小说情节的事情时,又没想到这荏来了,像随手而为一一珍视心爱之人的随口一提,是本能为之的事情。
“喜欢么?”见她久久不说话,他捡了个现成的话题。
“喜欢,”颜欢欢攥紧香囊,凑过去蹭他颈项,笑着撒娇:“蹭喜气!”
赵湛将她搂在怀里,手覆在她的脑袋上,失笑。
喜气是什么东西?也就她这脑瓜子里能想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来。
不过,她高兴就好。
颜欢欢当然高兴了,第一次见识到龙袍一一穿越不搞件龙袍来,跟去景点不买义乌出产的纪念品,去广东不喝早茶,去英国不吃仰望星空有什么分别?
蹭着蹭着,容易擦枪走火。
她心情极好,连带着开车也比以前热情许多,拉着皇上大战三百回合,需索无度,差点让他翌日下不了床上朝一一什么女子起床腰软背疼,都是不得要领,自古只有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这事,采阳补阴。
上朝前,赵湛免了她的请安:“朕下朝之后去东华宫解决,你今日别跟太后碰面了,昨夜……也委实折腾得狠了一点,你好好休息,有不舒服就传太医来,不要逞强,知道吗?”
颜欢欢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不该说,折腾了一夜,她除了被撞得有点虚之外,现在跳起来打一整套广播体操完全没问题。
……算了,还是多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