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弟的建议,赵渊闭了闭眼,将杯中物一口喝掉,重重放到桌上,彷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横竖也是姓赵的,我可以当做亲生的养。”
……大哥???
“其实想想,生了孩子之后,她应该会变得更别有一番韵味吧……”赵渊发挥着想象力,酒精温暖了他的心,使他心胸更加广阔,广阔得可以包下世上一切不伦,他自觉大爱无疆,真爱无敌:“也不是坏事,你说是吧?三弟。”
三弟无语凝噎。
面对这个问题,赵澈只能微笑点头了。
可能,他真的不懂爱。
又斟了一杯酒,赵渊的喜好总是异於常人,大晋流行风味清爽的酒,他却独独爱蜜酒,甜而醉人。他晃了晃杯中物,在月色下映着晶莹的亮色,他惬意地微微眯起眼睛,唇畔泛着同样放松的微笑。
若不知其性情,真是位风流倜侃的美男子。
他举杯敬向赵澈。
“希望,我不会等她等得太久。”
……
“哈啾!”
另一边厢,颜欢欢狠狠打了个喷嚏,檀纹见状旁刻找了件披肩出来,盖到主子身上:“娘娘,有哪里不舒服吗?”
转天气容易受寒,在这个小病都能要人命的年代,她真不敢拿自己的健康来赌,虽然感觉不算冷,但她依然将披风裹紧了一点一一觉得不冷,是最信不过的一句话,等反应过来冷,凉气已经入体了。既然做了要备孕的打算,即使不像徐王妃将自己当作易碎品那些,恨不得一步都不踏出院子,她多少也要更顾全自己身体。
“怎么会,你主子强壮得很,一个可以打十个,”颜欢欢吸了吸鼻子:“一定是哪位小美人儿想我了。”
……
“娘娘说的小美人儿,是王爷吗?”檀纹处变不惊地接着主子的话。
“王爷……”
颜欢欢略加思索,随即笑了起来:“他不小。”
檀纹想了想,也是,王爷人高马大,又及笄了,的确不小了。
主仆二人就没想到同一处去,颜欢欢知道她单纯,伸手揉了揉她的脸。
打了一晚上的喷嚏,她都以为自己病了,不让伺候的人靠太近,翌日清晨醒来,倒没有头昏脑胀的病征,就是间歇性的打喷嚏。檀纹担心极了,就差没将整条绵被裹在她身上。颜欢欢心里有数,大抵是极轻微的感冒,或是犯了鼻炎。
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成了个大粽子。
“娘娘,要不奴婢去求王妃通融一下,免了娘娘今日的请安?娘娘这样子……”
“想被免了请安,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颜欢欢挥了挥手,捂住翘挺的鼻尖,由她扶着下床。
檀纹半信半疑,还是不赞同主子的做法一一王妃要是看见她这狼狈的模样,能忍住不为难她吗?不过主子心意已决,她也只能心里干着急了。
而在二十分钟之后,现实证明了颜欢欢才是老司机。
别说为难她了,她连‘妾身向王妃娘娘请安’都没说完,光是打了一下喷嚏,徐王妃便脸色大变退后了三步,让她赶紧回偏院休息,免了她的请安。其神色之惊恐,简直像末世文中碰见了丧尸,生怕她将病气传给了自己。
颜欢欢乘胜追击,一脸娇弱,微微哑着嗓:“王妃娘娘,妾身许是身子弱了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