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色裤子上接连划出一道道清凉的褶。
!!!
“你他妈怎么不直接让我(一些书耽不给说的违规词汇)?!”
高玚两颊飞红,嘴闸子比脑子更快一步吐了句没经过思考的气话。
让他伺候他就算了,还想让他帮他解裤子?!
“你希望的话,我求之不得。”高玚话落的瞬间,alpha呼吸有些不稳,浅色眸底飞速铺满红丝,“现在就能满足你的期待。”
跟那清冷漂亮的脸反差甚远,热意耀武扬威,几近挤破纯棉质感且没什么弹性的病号服。
像是在回应高玚的气话。
“想都别想!!”
高玚不由得暗自后悔嘴快忘了把门,侧开着肩膀躲。
狭窄得有些过分的卫生间,早被邢奚厌挺拔高大的身躯堵住大半退路。
他想直接把人推开,又担心被那家伙借题发挥,讹他讹得更狠。
往前又只能踩上马桶,根本没给他预留多少足以躲开威胁的空间。
“不想做,那就帮我解开裤子。”
邢奚厌拇指滑动,扣住白衫下若隐若现的雪肉。
力道不重,跟周围无处不在的信息素,却配合得天衣无缝。
掌下猎物,根本无处可逃。
“你只是肋骨骨折,手又没断,我帮个屁帮!”
高玚一时疏忽大意,受了袭击,脚步不由往前趔趄了几下。
短短几秒,脸上浇过一层狂风过境般的灼人烈焰。
“我伤口裂开了玚玚,伤得很重,身体没力气。”
邢奚厌余光扫过半身镜里还在跟自己较劲的俊逸面颊,心脏急促狂跳。
比起几个月前经过多次开垦仍青涩有余的样子,青年术后初愈的样子更加柔软细嫩。
连同一个隐忍的蹙眉,都添了几分果实成熟时特有的熟软。
“骗鬼呢,没力气还一个劲地拽着我。”
拽得这么牢……
高玚冷嗤。
“不帮,就跟我一直待在这里,从现在待到今晚,待到明天,直到衣服跟裤子鞋子,全身上下弄满我的气味。”
alpha用下巴蹭了蹭高玚颈侧,声音含着几分心念难抑的沙哑。
“你个疯子别这样!不能够!!”
高玚打了个激灵,所有注意力无意识地跟着那湿湿凉凉的轨迹移动。
对邢奚厌的耍无赖行为,既气又恼,偏偏拿对方没办法。
“做不到的,玚玚。”
邢奚厌松开唇边颈肉,激了一句。
秀挺的鼻尖难耐地蹭着高玚颈后腺体,上了瘾般,不知餮足地深嗅着鼻间无意间外泄的淡香。
“做不到也给我做得到!!别这样!别这样大哥!一定要控制住!我这就给你腾地方!”
高玚急坏了,宕机的大脑一时组织不来更好的劝说方式,只得不断加大嗓门颠三倒四的劝。
只可惜他那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劝阻,实在撼动不了alpha早有预谋的决意。
“你该知道我刚做完手术,伤口还裂开了。”
他将高玚牢牢拥住,使两人的距离靠得更近,更密不可分。
不忘在末尾补上一句足以让对方所有反抗念头都吓飞的话:“这种时候身体机制通常比较脆弱,没什么自控能力,可能现在就……也可能下一秒就……”
听他这么一说,高玚此前对邢奚厌的种种恨念防备什么都顾不上了,急急松口:“答应你!不就是解下裤子!我特么帮你!现在就帮你!”
只要别再折腾他……
高玚本以为今天顺着邢奚厌,答应对方的无理要求,这事就算过去了。
哪想之后半个月里,邢奚厌像是吃准了他不会对一个病患下死手,每天都以受伤为由,给他挖各种各样的坑。
不仅让他伺候他换衣服,还故意拖时间把他扣在医院,从一开始的两三个小时,逐渐延长到一整天。
高玚忍无可忍,坚持了十多天的医院打卡行动后,直接选择了躺平。
不再管光脑上满满一页的联讯邀请,而是把心思投入到学习怎么当好高家继承人上。
“给我提供安抚”
“先生,您来了。”
病房外,周逢鸣见到一身穿着风光惹眼、酒气萦绕的青年,先是小小愣了下,想起另一件要事,沧桑的脸上蓄满担忧。
“周叔,邢奚厌是不是对邢意昭做了什么?!”
高玚声音轻颤,抓着锦盒的手,指骨发白,差点没把盒子捏碎。
盒子是邢奚厌托人送的,不过成年人手掌大小,盒面是清一色的朱砂红,暗金云纹勾勾缠缠装点着盒子的每一面,庄重,大方。
里面装的东西却不是什么贵重饰物,更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
而是一截手指。
——一截指骨匀称纤长、沾着干涸血迹的小指。
“先生,您猜得不错,的确是少爷做的。”
周逢鸣看了眼青年手上的锦盒,没有否认。
“邢奚厌这个疯子疯子疯子!!!”
听了周逢鸣没有半分作假的坦认,高玚将手里的锦盒捏的更紧,忍不住脱口骂道。
接到盒子那会,他正跟几个朋友叙旧,谈到一半,便有一名脸生的侍从将这盒子交到他手上。
他借着上洗手间的功夫,一个人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