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得的攻略机会,宿主都能错过,可就太可惜了。
高玚有些心力交瘁,轻叹出声:你让我缓两天。
他不是没看出邢意昭的示好,只是眼下他才刚摆脱邢奚厌,还没完全走出这一年多来投在身上的阴影。
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他无缝对接另一个跟邢奚厌有几分相似的面孔。
他实在提不起半点攻略的心思。
“宿主要是不给主角受机会,主角受会大受打击的。”
系统苦口婆心,开始替主角受各种惋惜。
高玚不以为然:那你可就想多了。
别的他不知道,单就路上偶然撞见的那几个穿着女仆装的男仆,身材,相貌,可不比娱乐圈的模特明星差多少。
几乎没一个是姿色普通的。
他是有些看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做那样的打扮,但要说他们跟邢意昭没点关系,他还真不太相信。
绝不可能会为他一个八竿子关系打不着的人大受打击……
察觉高玚的走神,邢意昭边细细观摩那双透净的蓝色眼睛,边红着脸从对方敞开的袖口,悄然探入。
纤长白净的指尖,轻握住那残留着半圈红痕的劲瘦腕部:“哥哥,就让我帮你好不好?我小时候经常替我家……我家狗狗,在涂抹药膏这方面我很擅长的。”
眼前青年在那个疯子那里受了不小刺激,他不能吓到他了。
他要让对方看到他的诚意,沉溺他的温柔乡。
他要比那家伙做得更好。
手腕传来一阵暖意,高玚一愣,再顾不上跟系统拌嘴。
他理了理心绪,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视线落向眼前的oga,语气难掩疲倦:
“抱歉,我这人糙惯了,一下子不太习惯被人照顾。时间这么晚,你要不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不如明天再谈?”
邢意昭眼里眸光微暗,失落了一瞬,精致秾艳的脸上随即露出一抹善解人意的浅笑:“那我们明天再聊,哥哥好好休息,不打扰你。”
说完,少年满脸不舍地退出了卧室,临走前不忘替高玚合上门锁。
听着门锁落下的声音,高玚如释重负,轻点着邢意昭提供的拄拐,步伐缓慢地挪到落地镜前。
想到那深深植入脑海里的回忆,他心底一怵,警惕地环顾了眼房内的设施布局,不放过任意一个角落里的可疑红点,连同镜子周围的镶嵌物。
确认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后,他松了口气,才缓缓脱掉身上的睡袍,替自己抹药。
不得不说,皇室的药膏好挺好用。
那丝丝清凉的药膏,稍一触上颈后的牙印,便驱散了几分深深植入血肉里的刺痛。
此时只顾着擦药的青年唯独忘了,搁置在桌子一旁的拄拐,其中一处隐蔽的拐角里,隐隐泛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点。
“不管是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还是之前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都很合我心意……果然没看错人。”
监控另一头,少年翘着腿坐在工艺精湛奢华的座椅上,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前方的巨型荧屏。
在他身后,站着一排身着女仆装扮的高挑男子。
每人手上都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置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该怎么罚你才好
“你,过来。”
巨型光屏熄掉后,少年转动座椅,半托着腮,目光懒洋洋地扫视了眼面前的十二名男仆。
最终落向最左边的一个alpha。
男人眼底挣扎一闪而逝,迟疑了一瞬,黑着脸地走到少年身前。
不等邢意昭继续发话,便十分自觉地双膝着地,双手举着托盘,呈到对方面前:“主人,请过目。”
荷叶般的黑白裙褶随着alpha跪地的姿势,在冰冷的硬石地板上,漾开一圈波澜起伏的浪花。
既遮住了男子体下不为人知的“难堪”,也覆住了密集交叠的鞭痕。
少年执起托盘上的黑色皮鞭,爱不释手地抚摸了下泛着皮质光泽的柔韧鞭绳。
接着他支起鞭杆,挑起那名男子的下巴:
“为什么带着他们出现在客人面前,告诉我?”
少年声线婉转悦耳,宛若夜莺低鸣,话中的冷意却引人脊背发凉。
男子嘴角抿直,对少年的质问避而不答。
“我说过,没我的允许不得擅自出现在主厅,更不能随意露脸……你却明知故犯。你说,我该怎么罚你才好?”
说着,少年压下皮鞭,抵住男子上下滚动的喉结,漫不经心地轧了会儿领子中间的缝隙。
“余逐只有些好奇,客人长什么样。”
男子拳头暗自收紧,目不斜视地仰视着座椅上的少年,全副心思却不由自主地跟着鞭绳上的粗糙纹理迁移。
跟着那恶劣的戏弄,沿着胸腔持续下滑,一直滑向腹部。
最终停在裙面浸出点点湿痕的鼓包上。
“哼,他长什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邢意昭神态倨傲,压下鞭杆,对着那擅自违背指令的逆骨,下了几分力气地戳碾。
“余逐听说……听说那人是……主人的新宠。余逐想替主人把把关。”
男子脸上漫过浓浓不甘,身形轻晃着后仰。
看似推拒的动作,饱经调教的腰腹却微不可察地迎着小猫抓挠般的惩罚,唇齿间时而发出难压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