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鼓似的,他情急之下说不出话来,只道,“玉林不去!不去!”
玉林道,“你不去没事,可我不去的话我哥要骂我的,你松开我。”
阿岳见他说不通,着急得要把怀里的泥娃娃都摔了,他看看玉林,又看看玉凝,这下忽见那玉凝幽幽一笑,神色古怪。阿岳松开一只手来指着那玉凝,另一手紧紧抓着玉林生怕他跑了,叫道,“妖怪!”
玉林一听,顿时面无血色,急急转头去看自家大哥,又听玉凝喝道,“你才是妖怪!玉林!你听不听我的话来!还不快过来帮忙!”
玉林被他一喝,脑中混乱无比,不知该听谁的,又见阿岳拽着自己的衣裳不停叫着,“妖怪!不去!”他一时犹豫,看看哥哥,又见阿岳急得满头大汗,心下无从判决,只道,“可是、可是他是我哥啊……他怎么会是妖怪?”
阿岳拽着他的衣裳,要把他拖进屋去,急得连话也说不完整,“不是哥哥!妖怪!妖怪!”他忽地想起玉林脖子上的咬痕,便使劲拍拍玉林肩膀,叫着,“咬!咬这里!”
玉林听不懂他的意思,顺着他的动作摸摸自己肩膀,又顺势摸了摸脖子,忽地一顿,哎呀一声,惊道,“你是说那不是我哥哥,是咬我的那只妖精变的?”
阿岳见他总算懂了,这才歇下劲来,用力点了点头。可又见玉林面露疑惑,听他道,“可是那妖怪已经被我哥杀了呀,它怎么能来骗我?”
这时却听玉凝叫道,“你这小鱼精,又来骗我弟弟!等我教训完他,立刻把你剥皮拆骨,生吞活剥!”说罢,竟不自觉面露凶相,目光嗜血,吓得阿岳连忙躲到玉林身后,软软的小身子微微发抖。
就是玉林见了也大吃一惊,啜喏道,“你、你怎么这么凶……”
玉凝却哼地一笑,道,“这小妖精百般迷惑你,我说要把他煮了吃难不成你还心疼了?这种小精小怪,若不是有那老头护着,早不知被什么野兽撕成碎片了。落到我嘴里,也不过塞塞牙缝。”
玉林浑身一震,拉着阿岳连连退步,口中念道,“你不是我哥,你是那个妖怪!”
千弗见被识破,本就不稀罕这般伎俩,便也站起身来,踢开怀中的人,大大方方承认道,“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迟早是我囊中之物。”
玉林与阿岳便见被踢开的闻人潜忽地变成一段树干,而玉凝的身体自他站起身后也变得若有若无,被风一吹,似乎有些飘忽不定。两人这下看了大惊失色,玉林更是哇哇大叫起来,拉着阿岳飞也似的朝着屋里跑去,啪地一声把门给带上,闩上门闩,身子使劲抵在门上抵了一阵,直到外头没了声响,他才呼出一口大气,转身去找阿岳。
就见阿岳缩在他身边,额头上冒出小汗珠来,怀里还紧紧地抱着泥娃娃。玉林看他这样害怕,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阿岳没事了,我刚想起来仙人哥哥给咱们施了法术,他进不来的。”
阿岳听了,也松出口气来,摸摸自己的小胸脯,一本正经地说道,“吓死阿岳了。”
玉林不由哈哈笑道,“阿岳不怕,等我哥回来了,一定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他这话才是说完,便听外面吹来一阵大风,将大门打得啪啪作响。两只吓得立即蹲到地上,抱着彼此瑟缩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