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面走,一进府,两人就被仆人分开,女孩由曹氏领着给钟家老祖宗拜寿,谢怀源被带着去了摆宴的地方,要去见钟家的几个叔叔伯伯辈的长辈。
分别时,谢怀源看了她一眼,华鑫低头避过了。
一路穿了好几道院墙和抄手游廊,见了端坐于正堂的钟家老太太,老太太年纪虽大,但看着却精神矍铄,很是健谈的样子,一见华鑫便招手道:“这就是谢家大闺女吧,生的真是好模样。”
华鑫温顺地走过去任由她摸了一会儿,才恭敬地行礼贺寿,钟家老太太笑道:“好好好,你也是个好孩子,生的和青阳公主也像,是个有福气的。”现任皇后就姓钟,就是她老人家最小的闺女,因此她见过青阳公主倒也正常。
钟家老太太又拉着她嘘寒问暖了一会儿,见她谈吐间颇为风趣明朗又不饶舌,引得她哈哈直笑,心中很是喜欢,想到自己家还有几个适龄的孙子,不免有些心动。
却让一旁受了自认冷落郁喜又气得绞了帕子,这才对着她道:“你们年轻的姑娘自己去玩吧,留你夫人在这里陪我说说话。”
华鑫福身退了出去,和郁喜被一个嬷嬷领着去了另一侧的偏厅,刚一进去就被人一把挽住手臂,然后一个略微有些粗的声音传来:“死丫头,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华鑫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白茹,其实白茹的模样家世都是一流,唯独声线比别的女孩子粗上许多,乍一听像男子的声音,她为此没少抹眼泪。
华鑫笑着拍了拍她道:“你才死丫头,不是说了我起了高热,所以请了好几日的假。”
两人说话间,已经有两三个在女学里相熟的贵女上来同她说笑,反倒是一旁的郁喜无人问津,她面色又是涨红,眼神又是恼恨,要不是‘郁陶’抢了本该是她进宫上女学的名额,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好人缘,出那么大的风头?
华鑫见她又有发怒地征兆,生怕她又丢人,连忙上前几步,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对着众人笑道:“这是我家二妹郁喜。”
众人都不认识郁喜,但都十分凑趣的说笑了几句,没想到郁喜却不买账,一把甩开华鑫的手,冷笑道:“姐姐好本事啊,入了宫中的女学就结识了这么多好姐妹,哪里还用记得我这个妹妹?”她昂首嘲弄道:“我是个没福气的,姐姐也无须可怜我。”
一众贵女们面面相觑,没想到郁喜竟然这般不识好歹,在别人家就毫无顾忌地给长姐难堪,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啊?
在场的哪个女孩不是天之骄女,白茹头一个忍不住,皱眉着眉头道:“谢家二小姐,你就算不知道长幼有序,也应当知道为客之礼吧?”
郁喜眼眸一厉就要反驳,就听见门口传来曹氏的声音:“住口!”
曹氏缓缓几步走进来,先是对着白茹闻言笑道:“白姑娘,我家闺女不懂事,你万勿往心里去。”
曹氏是长辈,白茹自然不敢对她发火,连连道自己不介意。曹氏微笑点头,看着自己女儿竖眉毛瞪眼睛的样子一阵头痛,便道:“郁陶,郁喜,你们先与我出来。”
华鑫看了曹氏一眼,一言不发地跟着她出去了。
她本以为曹氏又要把这事往她头上扣,没想到如今曹氏不如往日受谢老爹信重,便也不敢胡乱攀诬,只是放下身段让她不要在谢必谦面前提起此事。
华鑫本来也没想把郁喜怎么地,随意点了点头应下了,曹氏松了口气,随意找了个借口让她离开,准备好好教育下郁喜。
华鑫沿着院墙走了片刻,又不想被偏厅里八卦的贵女们拉着轰炸,因此微微绕了个道,绕到一侧的抄手游廊里,她正百无聊赖,就听见西边隐约传来一阵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