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任越也搞不清楚,平日自己不和系统搭话的时候,它是在休眠状态还是默默地看完了全程。想想有些奇怪,感觉就像是给人看了一场活春宫,但此时他和系统倒真是分也分不开,抱怨也没用。
过了一会儿黎景明便回来了,手上抱着一套衣衫,任越看不出料子,但可以肯定比自己原来那件好上一百八十倍不止。
黎景明自己没有察觉,在进门看到任越还待在屋里的时候,他本来不安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有好衣服哪有不穿的道理,任越也不多嘴,利索地换了衣服。
“好看?”洗了把脸,任越抬起头来,瞥见早就收拾得整齐利索的王爷正顶着自己看。
黎景明冷笑:“不过是觉得不愧是人靠衣装,就算你之前那副土气的样子,穿成这样倒也能骗过外人,当你是哪家的公子了。”
“那便是好看。”任越无视了王爷的别扭,很不要脸地自己下了结论。
黎景明气绝,他说什么都会被任越歪曲,偏他内心的确是那么想的……
后来他吩咐了下头负责管人的,让他把任越的卖身契拿来。
“王爷,说起来这人已经消失一天了,小的也不知道……”
“让你拿卖身契,拿来便是,”黎景明淡淡地说着,“人在我那,你们不用找了。”
“啊、啊,哦,是……”
于是黎景明就把任越的卖身契拿到了自己身边。任越自己都没见过,只觉得这破破烂烂一张纸就和以前那影视剧里没什么差别。
“哎,不是给我的啊?”
任越正端详着呢,黎景明却把卖身契抽了回去:“谁说给你了?我不过是放到身边收着,省得下人办事不力,哪天再被人偷了。”说到“被人偷”的时候黎景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任越一眼。
“王爷厚爱啊,”任越笑笑,“那你可得藏好了,最好贴身放着……”
然后就这么不清不楚地,任越就在黎景明的房里住下了。
黎景明本来想让任越住客房,可于情于理都不对,任越也不答应。住后院?他却不能把人和一群女人放一起。于是他只能对外说,之前的下人不满意,他看任越手脚勤快,便让他到身边伺候。说是住外间,但每夜的情形自然是一屋春色。
于是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任越原来就是个打杂的毛头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竟然被王爷相中了。
至于“身边伺候”这一点,大家都自动理解成了各种意义上的伺候。于是一时间风言风语,有人听到风声,以为恒安王终于接触男风,于是想往王府里塞自己的人;也有些人奇怪,那任越长相普通,看起来倒是老实,怎么看也不是一般男宠那娇媚的模样,怎会勾搭上王爷?后来得不出个结论,大家也就归咎于王爷口味不一般,竟偏好这种类型。
后院里的女人听到也慌了神。本来今王爷几个月没在谁房里留夜过了,也就来看过几眼儿子,大家都猜王爷是被某个王府外的狐狸精迷了眼,也不甚担心。她们都觉得,王爷既然还没把人纳回来,那就说明对方身份低贱,或者根本只是玩玩,过段时间新鲜感没了王爷也就回来了。
结果恒安王提拔了一个普通的家丁近身伺候,还几乎夜夜同眠,气坏了一干女子——竟然被区区一个低贱的下人给抢了宠爱,这些出身多少都是富贵家族的女子恨得不行,千方百计想见上王爷一眼,却直接被婉拒了。
“可是王爷亲口说的?”萧筠紧紧地攥着帕子,神情凶狠。
“是……奴婢特意求见王爷,说世子发热,请他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