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先生并未特意抬高声调,只是淡淡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同学们纷纷收拾书包,离开了教室。
钱钟书先生拿正收拾书本的当儿,廖灿星赶紧跑到讲台前:
“钱先生,能不能帮我开一个以爱情或是婚姻为主题的小说书单呢?”钱钟书先生轻笑一声,点点头:
“乐意效劳。”
钱钟书先生扯过油印课文的最后一张,在上面的空白处奋笔疾书,一会儿功夫便写满了正反两面。
钱钟书先生将书单递给了廖灿星,廖灿星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粗看下来,有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有毛姆的《面纱》,有菲尔丁的《汤姆·琼斯》……加起来总有三四十本。
“我只拣选记忆中比较有趣的作品,书虽不多,不过若能全看完了,你便也能对你好奇的一切管窥一二了。”
廖灿星将书单放在自己的脸跟前,只露出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钱先生现在是在城堡里还是城堡外面啊?”
钱钟书先生苦笑一下,抬眼看向了遥远的某处:
“我想现在就回到那城堡里去。”
说完钱钟书先生便三两下将书本收进公文包中,快步离开了教室。
至此钱钟书先生的课堂便写完了,难度真的是很大。本次课堂的内容也都基本有典,这段经历钱钟书先生并未留下什么评论,而《围城》这部小说也是和蓝田国立师范学院有关,跟联大的关系不大。我只能在各种只言片语中尽力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课堂,想象出一个我心目中的年轻的钱钟书先生。
其实从少有的资料来看,钱钟书先生在联大的几个月并不开心,有背井离乡的苦楚,还有和同僚关系的疏离,写完这个课堂,钱钟书先生的戏份可能暂告于段落,他还有文艺复兴和当代小说两门课程我没展开写,但这两门难度更大,我可能挑战一下,也可能就不写了,一切随缘。
感恩包容,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