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伸手摸他的侧脸,应铎完全让她摸。
晚上应铎睡觉的时候,梦到有章鱼在吸他的嘴唇,但怎么都拔不出来,章鱼的吸盘吸得很紧,他想挣脱挣脱不开。他一睁眼,发现是妹妹仔趴在他身上吻他。
半明半暗的室内,只剩下房间过道很薄的廊灯透进来,女孩姝影窈窕,凑到他身上亲近他。
愉悦和欣喜像浪潮一样慢慢涌过来,覆盖过他全身。
在她分隔的间隙,他低声道:
“半夜吸我阳气?”
唐观棋听见声音,微微俯身看着他,长发垂到他肩膀上,穿着很短的热裤和吊带,她抿唇的时候酒窝会陷下去,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她依旧漂亮得像画报明星。
他声音都忍不住变柔和:“怎么睡着也来吻我?”
唐观棋趴在他胸口上,打字让他看:“你白天不是要吗?”
应铎低笑:“白天要,怎么现在才给?”
她直接打下一行字:“你睡着的时候比较刺激。”
“刺激什么?”他好奇。
唐观棋大言不惭:“有种非礼你的感觉。”
应铎笑了:“非礼我很爽?”
她点点头。
他不知她这是什么癖好,但他尊重:“我可以闭着眼睛让你来,我不动。”
他说话总弄得人人心黄黄的,唐观棋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也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随时自己来就好。”
他睡着的时候其实反而更疏离,没有醒着时对她和颜悦色那种温儒感,也许是他的轮廓实在长得太冷硬,没有情绪的时候让人不敢接近。
就像是忽然闯入应生的房间,她知道应生的身份、成就,但她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她,却可以趁此机会对他大摸特摸,有莫名其妙的侵入欲。
她都感觉自己可能是隐藏犯罪分子。
她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把应铎逗笑了,他在明暗交织的光线里低笑:“你还钟意吃自助餐。”
她躺下给他打字:“是啊,自助餐比较吃得饱。”
应铎温声问:“白天那样不中意?”
手机的光照到她脸上,她轻轻打字:“有点受不了。”
应铎无奈轻笑片刻:“我还不够克制?”
唐观棋犹豫了一下,反问他:“你觉得克制吗?”
应铎的大掌摸摸她的后脑:“知道了,我尽量再克制一点。”
他看着她玩手机,时不时回他一句,应铎联想到她第一次拍拖:“你是不是中意柏拉图的恋爱。”
她理直气壮:“要谈柏拉图就不会来强吻你了。”
他嘴唇上被吻的触感还未消散,搂着她轻笑:“那你要怎样?”
她几乎是马上就能打下一行字:“不想这么频繁。”
应铎把她的腿托上来,可以缠在他腰侧:“你是不是想这件事了很久了。”
“有点太快了。”她靠在他胸口上,听着他心跳打字。
应铎其实都有意收敛,顾及她的年龄还单纯,很多想和她发生的都没有发生,也不敢太过,但没想到她还是会觉得快:“好,我尽量慢。”
唐观棋打字慢吞吞的:“你怎么这么多样?是和很多女仔一起玩过?”
“真的冤枉。”应铎看见她这句话,轻逸笑着。
思忖片刻,还是直接对妹妹仔说了实话,免得她多想:
“只是这半年来,很多时候看见你都会想可以发生些什么,上次就是因为同你下棋的时候觉得你性感,想看看你那种情况下还下棋的样子。”
他如此坦然谈论这些话题,唐观棋的脸红得发烫,幸好灯光黯淡,看不见她如今的模样。
她脸红着打字:“下棋的时候有什么好性感的。”
“可能别人不会,但你下棋的时候,的确很性感。”应铎也温声赞叹,大大方方,似乎对自己有不合时宜的欲望这件事毫不羞耻。
她实在聊不了这个话题了,试图转移话题:“我明天要回去了。”
应铎托着她的腰低声道:“知道,过不了几天我也会回去,不会让你自己睡太久。”
“我回去应该直接就找袁真公司的高管们,等袁轲手续一办好,就下手。”她看话题终于被转开,试图把话题往正路上引。
“这次还会和他接触过密吗?”应铎的声音在夜色中,像清浅一圈涟漪。
他的话有种不急不慢的危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