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虽然红颜微怒,不过还没有失去应有的素质和说话的分寸,“妹妹,你说话就说话,不要阴阳怪气话里带刺扎人好不好?依你之见,辰儿和一个刺客勾结,他想干什么?”
“姐姐,他自己当然不能做什么了,可别人可以做什么呀?完全可以拿他来做掩护。”
燕夫人转向了一脸窘态,又先得傻傻的韩竹山,“城主,说句不中你听的话,姑息足以养奸,绥靖足以灭国。有些人就会姑息养奸绥靖害国,不就是因为是他的亲戚吗?”
这下秦夫人不客气了,“妹妹,你不要不顾身份一味侍宠胡言乱语惟恐天下不乱行不行?我们凤凰城乱了,你有什么好处?真不明白你如此不识大体喜欢乱嚼舌头根,这些都是从哪里学的?在赵家你的父母都教你学了些什么?除了拨弄是非混乱人主,你还会做什么?”
秦夫人虽然贤淑,不过口才那也不是一般的好,说起话来那也是句句是刺字字扎人。
“你说谁拨弄是非混乱人主?”燕夫人是粉面通红怒目以睁。
“是谁……谁心知肚明!”秦夫人一点也不给燕夫人面子了。
“你
……”燕夫人气得是理屈词穷无言以答了。
“我们在谈正事,你在这儿阴阳怪气地乱说什么?什么叫辰儿做不了什么别人就不可以做什么了?你干脆直接说鬼趋是十四弟的人不就行了?在这么多晚辈面前,,如此不顾身份没有大体,你不觉得汗颜惭愧吗?”秦夫人目露精光,毫不客气一针见血地说道。
燕夫人的面子上这哪儿还能过得去?
啪的一声就把面前杯子摔碎了,腾地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泼妇式的样子,怒目非常地吼着。
“姓秦的,你不要太过分了?秦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燕家也不是你随便捏的柿子!”
燕夫人虽然有些怕秦夫人,可是如此赤裸裸的讽刺说落,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娇纵惯了的天女哪儿受得了如此奇耻大辱,头上火星子那是直冒,烧得她脸色都变了。
这时御花园内的气氛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秦夫人和燕夫人只要坐到一块,基本上都是这样火药味十足的乱掐,根本谈不了几句。
她们的观点往往也都是这样相反,你说对的她偏偏就说错,你说错的她偏偏就说对。
非要对着干,都对成习惯了。
当然了这里除了争宠吃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背后有些分歧的家族势力。
韩竹山终于睁开了双眼,发挥了一个男人一个城主威严,直接出言教训了燕夫人。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如此这般吵闹和一般乡下农妇有何不同?传出去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绵炎说得很对,在晚辈面前吵吵嚷嚷的简直就太不象话了,根本就是岂有此!”
绵炎显然指的就是秦夫人。
燕夫人气不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韩竹山的目光瞪了回去。
燕夫人和韩竹山的结合完全是一政治婚姻,她还是燕家家主的养女,更为重要的是秦家的势力太过庞大,就是韩竹山见了秦家家主他岳丈心里都有点惧怕,因此燕夫人自然是羔羊了,她说话上也就自然没有了分量,她也只能又闷闷不乐地坐到一旁一个人生气去。
秦夫人也没有不识大体,不顾身份地再行落井下石说落燕夫人,又拉过韩政说话去了。
韩竹山又把话题转到了韩竹叶的身上,“竹叶,不如叫辰儿过来说说,看他怎么讲吧?”
“这……”
韩竹山似有疑难,他可是知道秦辰身份的,人家一怒一不高兴拍拍屁股走人就不好了。
那哪是私生子,分明就是太上皇,是青晨青剑山派过来的活祖宗。
韩竹山打断了韩竹叶的话。
“竹叶,你别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清一些事实,没什么的,就是随便聊聊家常谈谈生活,怕什么?”伸手温音喊过秦辰,“辰儿,你过来一下,伯父想跟你聊聊。”
韩竹山对于秦辰并没有什么好感,有时见面也只是礼节上的点头说几句客套话,虽然送了一座庄园给秦辰,可那是有目的的,另外失散多年的侄子第一次要东西他怎么好拒绝。
恐怕如果秦辰不是韩竹叶的世袭世子,韩竹山他根本就不会给秦辰当面辩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