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吐都没关系,这要是骑马,骨头颠散了可怎么办?
贺名诚谨遵凤砚卿的吩咐,脸上的表情乏善可陈:“温大人,王爷是为你好,这一路不定遇到什么事,你需保留精神。”
说完瞧一眼这状元郎细皮嫩肉的样子,那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满含着脆弱与畏惧,也不知是有多害怕骑马。
温承颐从他手里抓过缰绳,那马适时在地上磨了磨蹄子,吓得他赶紧把缰绳甩回了贺名诚手里,一蹦三尺远。
贺名诚:“……”
温承颐头也不回地朝着马车走去:“我吐死在路上也不骑马。”
贺名诚一阵无语,暗道一声“娇气”,转身去跟凤砚卿说明情况,后者不勉强,摆摆手继续上路。
一下午的路途畅通无阻,夜幕降临,一行人来到一处小镇,在一家干净整洁的客栈住下,跟踪他们的三人也住下了。
楚鸢歌和凤砚卿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用过晚饭,凤砚卿带着楚鸢歌上小镇街上转悠,那三人紧随其后。
凤砚卿把楚鸢歌搂进怀里,佯装在一个小摊贩那里看首饰,那三人也在隔壁摊位上挑挑拣拣。
凤砚卿状似不经意地往他们那边扫一眼,趁着他们心虚低头看手上的东西,搂着他家小财迷身形一闪,瞬间不见了踪影。
那三人回过神里,四下看不见人,身材魁梧的光头道:“定然还在附近,咱们分头找,记住不要动手。”
剩下两人点头,身材单薄且长得高的走一边,矮胖矮胖的走另一边,魁梧光头径直往前走。
凤砚卿带着楚鸢歌从屋顶上下来,慢悠悠地跟上了光头,走了好长一段路,那光头才发现后面大摇大摆的两人。
他猛地转身,明显一愣,直直地盯着他们,眼神并不凶狠,反而有些不太明显的祈求。
楚鸢歌道:“光头哥,跟我们跟了一路了,想做什么?劫财还是劫色呀?”
光头哥拱手行了个礼,竟是恭恭敬敬地问:“敢问,二位可是炽王与炽王妃?”
楚鸢歌眉梢微扬,没弄明白这是什么套路:“谁派你来的?”
光头哥脸上有瞬间的迷茫,道:“王妃恕罪,草民并非有意跟踪,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是……苦情戏?
楚鸢歌饶有兴致地勾唇,满眼兴味地问道:“哦?怎么个走投无路法?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是三个人,那俩哥们儿呢?”
光头哥道:“草民叫大壮,二牛和三胖是草民一母同胞的弟弟。”
“草民母亲病重,请了许多大夫都无用,听闻炽王妃医术卓绝,便收拾行囊上荣安城求医。”
“草民兄弟三人找到炽王府,王府侍卫告知王爷与王妃外出办事,草民多方打听,得知王爷与王妃出发不久,这才追上来。”
而他们此次出行的马车并没有炽王府和朝廷的印记,即便有,他们三个粗人也认不出来,不敢确认,这才一直跟着。
理由听着倒是挺像话,楚鸢歌点点下巴,看向自家夫君,后者眸光晦暗,神色不明地道:“先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