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办了一个他手下的人,接着怼了一个,换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白间道:“下官行得正坐得直,不畏惧这些。”
凤砚卿拍拍他的肩膀,并未多言。
这个白大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不懂得变通。
回到王府,凤砚卿不等楚鸢歌问,主动将玉兰园的事全数告知于她。
楚鸢歌眨眨眼:“劫狱不成,难道劫法场?”
凤砚卿摇头:“穆展风为官多年,心眼不少,此次若非儿子太蠢,他定不会栽如此大的跟头,以他的性子,劫狱劫法场皆不可取。”
楚鸢歌思索一番,忽地灵光一闪,和他的眼神对上,心照不宣。
“聪明。”凤砚卿点点她鼻尖,眸中一片赞赏。
楚鸢歌承下他的夸赞,又道:“上次天女散花在狱中死亡,你怀疑刑部有内鬼,有线索了吗?”
凤砚卿摇头:“他们谨慎到不让天女散花上刑场,不会轻举妄动。”
楚鸢歌略发愁:“花田那边发现的暗道也没动静。”
“别担心,出什么事都有我在。”凤砚卿摸摸她的脑袋,宽慰道。
过了一会儿,楚鸢歌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再过段时日,是太后生辰吧?”
“皇祖母。”凤砚卿纠正她,回答道,“嗯,四月二十。”
楚鸢歌托着下巴,皱眉皱得真情实感:“那我准备个什么礼物好呢。”
泰康帝孝顺,太后的生辰宴一直是大事,各宫妃嫔和皇子皇孙们都争相送礼,她作为孙媳妇,可不能太寒酸了。
凤砚卿道:“我已经差人去准备了,不必费神。”
他自小在太后膝下长大,对她敬爱非常,每年的生辰礼,他都早早派人搜罗,即便是在外的几年也不例外。
楚鸢歌眼睛一亮,问他:“你准备了什么?”
凤砚卿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楚鸢歌努努嘴:“切,小气。”
不过,他是他,她是她,人家是太后孙子,送点什么太后都是开心的,她和太后算不上亲近,不能只靠着他来拉好感。
而且,她听说楚云锦很早之前就着手了,到时肯定少不了对她一番拉踩,她可不能输。
凤砚卿见她愁眉不展,以为她在想别的事情,问了一嘴:“烦心什么?”
楚鸢歌摆摆手,煞有介事地道:“没事,让我独自烦恼。”
凤砚卿把人拉过来按在怀里,追问:“嗯?”
楚鸢歌撇撇嘴:“送礼真是一件让人头秃的事。”
凤砚卿蹭蹭她侧脸:“不是说了有我么。”
楚鸢歌高深莫测地道:“你不懂。”
虽说后宫不干政,但太后的态度对泰康帝的影响很大,而今她家夫君和其他皇子的斗争如火如荼,她绝对不能拖后腿。
楚鸢歌从他腿上下来:“我去找阿锅商量商量。”
女工财富她没法和别人比,只能是别出心裁了。
“回来。”凤砚卿额角一跳,“跟他有什么好商量的?”
难不成抱一摞他的话本去送给太后吗?
楚鸢歌头也不回,还是那三个字:“你不懂。”
凤砚卿磨牙,起身跟上,把人揽在怀里:“我怎么就不懂了?你说说,我有什么不懂?”
他本就不爽她和阿锅拥有共同秘密的样子,这小没良心的还总是给他添堵。
楚鸢歌抬眸看他,笑嘻嘻地问:“你吃醋了呀?”
凤砚卿反问:“我不该吃醋吗?”
他的王妃动不动跑去找别的男人,他都要醋死了好吗?
楚鸢歌看他是真的有点不高兴,转身抱住他的腰,边撒娇边哄人:“好啦好啦,我不去了,别生气嘛。”
说着,主动踮脚在他下巴亲了一口,冲他笑得眉眼弯弯。
凤砚卿十分受用,却还是臭着一张脸不说话。
楚鸢歌又道:“阿锅在我心里跟星月星玉没区别。”
凤砚卿心道:你把他当女人?
楚鸢歌当然没这么想,只是当成好朋友,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又哄了好几句,凤砚卿脸色缓和,不情不愿地道:“名诚,去请阿锅公子来王府。”
楚鸢歌嘴角一弯,抱着他用力亲了一口:“段段,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