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砚卿一点也不想邀功,道:“本王身体不适,劳烦白大人了,歌儿明晚想去看灯会,本王得养养,否则只怕精力不够。”
白间拱手:“王爷为此案劳心劳力,身负重伤,下官定据实禀报圣上。”
凤砚卿摆摆手:“案子破了便好,无需说些无用之言。”
白间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以往的皇子协同办案,疯狂暗示他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到了炽王这里,却是希望他不要给他按过多的功劳。
白间抬眸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的凤砚卿,突然理解了百姓为何如此爱戴这个战神王爷。
他躬身行了个大礼,隐隐激动着:“下官明白了,王爷好生将养,下官这就进宫。”
“眼看着要到午膳时间了,白大人不若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凤砚卿诚心诚意邀请。
他家小财迷为了让他长记性,切记下次不要冒险,惩罚他不许吃肉,家里有客人的话,他应该可以跟着沾沾光。
可惜,白间脑子里都是灭门案,没能理解他的深意,匆匆告辞,马不停蹄地去了皇宫。
凤砚卿叹口气,日常感慨小财迷狠心。
楚鸢歌进门就打了个喷嚏,抬头问他:“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怎么可能,我对我的心头肉哪会如此狠心。”凤砚卿抓住机会,情话信手拈来,顺便给刚离开的白间扣了一大口黑锅,“一定是
白大人。”
“白大人知道你张嘴就污蔑他吗?”楚鸢歌把药给他。
“没污蔑。”凤砚卿睁眼说瞎话,一口闷了苦得他五官皱在一起的药,拖着嗓音叫唤,“歌儿,太苦了。”
楚鸢歌及时往他嘴里塞了块蜜饯,无语地道:“就没见过喝药比你夸张的成年人。”
凤砚卿还挺得意:“因为我有媳妇儿疼。”
楚鸢歌白他一眼。
“歌儿,你给白大人支了什么主意审讯?”凤砚卿想起白间方才一言难尽的表情,把他家小财迷搂在怀里问。
“没什么,给了他一颗‘痒痒药’而已。”楚鸢歌轻飘飘地道,简单说了说痒痒药的效果。
那是她最新研制出来的东西,若没解药,吃了那药丸的人能生生将自己挠死。
天女散花是第一个试用的人。
他视人命如草芥,翻手之间杀了四十八个无辜的平民百姓,甚至连小孩也不放过,她对他亦无需仁慈。
凤砚卿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一下,十分能理解白间,嘴上却是道:“我的歌儿就是厉害,纵观天下,无人能如你一般轻易让天女
散花认罪。”
楚鸢歌凉凉地看他:“夸我也没肉吃。”
凤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