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对谢凭宁说,可怜你们在一起几年,他压根就不了解你。”
“这么说你了解我?”旬旬来了兴致,她想看看他何德何能,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池澄摸着下巴,“我觉得你这个人吧,既悲观又现实。你相信什么都是假的,又偏能说服自己把那当真的来看待。来打个比方,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就好像沙漠里面两人迷了路,走着走着,快要弹尽粮绝,忽然前面看到了炊烟呀,城楼呀……同伴觉得有救了,高兴地想要扑过去,这时候你就会拿出铁证如山的理由,说走过去也是死路一条,因为那是海市蜃楼。你的同伴一听,绝望了,说不定就把剩下的最后半壶水一扔,一头撞死。你就会把那半壶水捡起来,继续朝海市蜃楼走,假的就假的,靠着这半壶水,好歹还能在那里撑过一阵。”
旬旬听完,睁着茫茫然的一双眼睛,也学他的样子摸着自己的下巴。她觉得这个姿势不错,看起来特深沉,而且像是在思考,哪怕脑袋里全是浆糊。“我有一个问题,谁是我的那个同伴?”
池澄耸肩,“谁知道,反正是个倒霉的家伙!”
池澄墨迹了一阵,忽然接了个电话,说有事也得提前离开。旬旬好歹送走了瘟神,刚松了口气,曾毓一脸困惑地走了过来,指着他的背影问:“那是谁?”
旬旬支支吾吾地逃避问题。
“我怎么觉得有点面熟?”曾毓若有所思。
旬旬心中一动,“你见过他?”她莫名地有些激动,这激动里又夹杂着几分真相揭晓前的畏惧,假如曾毓认识池澄,那就可以肯定她和他过去一定有过交集。
曾毓苦苦寻思,最后给出了一个让旬旬想死的答案。她说:“记不清了,大概是像年初看的一部电视剧里的男主角。”
看旬旬无言以对,曾毓笑着说:“反正还算养眼。你们躲在一边叽叽咕咕,别以为我看不见。快说,他到底是谁?”
旬旬脸一红,立刻被曾毓揪住了把柄,她用手虚指着旬旬,“那个……哦,我知道了,他就是那个谁!”兴奋之余,她捉弄地翻过旬旬的手掌,有模有样地学她在上面比划那个名字。
“我没猜错吧?”
旬旬做了个“嘘”的手势,尽管她也不知道要瞒着谁。
曾毓唏嘘不已。“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早知道我也不用拒绝连泉的好意。奸夫能来,炮友怎么就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