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牙,转回来,发现他就站在她身后,一直如此……猛然看到他一脸哀怨地望着她,平日里眼有星光,如今似有泪水,好像委屈极了的人是他一样。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嘛。
而且他敢逼着自己先开口,他休想!李安通怒目而视,指指里面,表示要进去了。
赵启秀侧侧身,让了道。他不开口的原因,不过是想先看看她到底在气什么。事实上,他的确有些怨言,她这么些日子不报信给他,摆明了不想理他。那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看她现在这样,他更加明白了,她在和他赌气。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而这些事情他没告诉他。他瞒她的事情无非那么几件,按照平时,解释解释就好了。
可是,这次,他偏不。
她既然可以一味地冤枉自己,说不理人就不理人。那么他也可以说不解释就不解释。
赵启秀也不是好欺负的。没那么大不了的。既然是生死知己,有什么事情说就好了。何必这样扭扭捏捏的?!她倔强,他也倔脾气。休想他先放下面子!
他从一开始的狂喜,又恢复成那个冷漠的自己,理性地分析了一遭,也跟着坐回去了。
俞闲和赵玄在边上等了半天,刚才看到他们的脸色都差得很,还以为要吵架呢。可他们在外面呆了那么半天,居然一句话也不说。
厉害厉害……
兄弟吵架,一般打一架就好了。可谁又打得过李安通呢,还是省省吧。
这时,赵玄问赵启秀会在这的原因,跟他们一样,他也是误中别人的圈套,才到了这里。
“连你都会中别人的计?什么计?”赵启秀心思比他还缜密,一定是遇见什么绝顶聪明的人了。
赵启秀道,“谁都有失利的时候。”况且他不想谈。并不是因为觉得丢脸。不过是跟李安通有关。有人拿着李安通的衣物来勾他,他奋不顾身,回过神已然来不及,醒来已经到了这里。
设局的人可能不是海棠,但海棠极有可能是帮凶。
他明知有诈,又对李安通太过上心,一连几日都没她的消息,脑子一时糊涂。说来说去,都是李安通的错。他如此担心她,她却对他不闻不问……怎么不叫他寒心!一想到此,不开口的决心又强了几分。
赵启秀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们把我们放在这里,也许有什么阴谋。”
俞闲一听,望向他,笑道,“阴谋不至于,可能就是一场游戏吧。”
赵启秀抬眼看向这高大英俊的男子,说是男子,是因为他的长相较他们都成熟很多,年龄估计和赵玄差不多,甚至更大一点。
正是这人。这些日子一直和李安通在一起吗?
“对于有些人来说是游戏,有些人来说就是阴谋。”话语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俞闲不知自己的母亲在搞什么鬼,但哪怕他再恨自己母亲,听到别人说阴谋来阴谋去,也不太舒服。不过这人就是赵启秀啊——李安通的好朋友。他看起来比赵玄温润得多,同时,也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