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看着刚才还笑的志得意满的帝沉黛，变成这个样子，忽然觉得心底发冷。

原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帝沉黛才是胜利者，哭的人是秦兮娆，是秦兰舟，是姬秋眠……

可是现在哭的人，却变成了帝沉黛。

这个足够隐忍，足够聪明，也足够心狠的女人。

她报复帝临渊的同时，也一点点地毁掉了自己。

怎么会这样呢？

帝沉黛哭完之后，她爬过去，抓住了帝临渊的手，哀求地说，“哥哥，我错了，求求你，救就宣暗……”

“你杀了我吧，你将我千刀万剐给秦兰舟报仇，只是求求你，救救宣暗……”

“我救不了他，”帝临渊温柔地擦掉她的脸颊，反复还是多年前那个好哥哥，“能救他的人，已经被你毁了。”

“不……”帝沉黛绝望到极点，疯狂地摇着头，她忽然似想起了什么，转身朝着秦兮娆扑了过去，却在即将靠近秦兮娆的时候，被夜劭丢了出去。

帝沉黛顾不得痛，她双眼中溢满了哀求，“求求你救救宣暗，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给你的爸爸妈妈报仇，只要你愿意救宣暗，我什么都答应你……”

秦兮娆看着这个害了她母亲，害了她父亲，害了她的女人，眼中渗出冰冷，“你很痛吗？”

没等帝沉黛说话，秦兮娆又说，“我妈妈临死的时候，比你还要痛，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她一心一意爱着的丈夫，为什么要那样残忍的对待她……”

她看着帝沉黛灰白的脸，透明的泪珠，顺着白玉无暇的脸颊滑落下来，“你知道吗？她至死没有闭上眼睛，她跟你一样，一直在喊着我的名字……”

“还有我的爸爸……”秦兮娆双眼空洞，“他害死了他最心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