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久看着看着,也就看出些道道来了。
兜了一圈,还是三娘配了温煦武啊。
尚且堪配,就是三娘这心思品貌,总让李久不大乐意。不过温余容既然打定主意要逼温煦武分家,以后三娘必然不怎么来走动,倒也可以忍了这茬。
一瞬间李久已经思考了许多事情,连怎样委婉地透口风给皇帝陛下都想到了,时间却只刚刚过去了一小会儿。
说了几个姑娘一嘴,卫婶儿又关照起温余容的事来:“大郎啊,你和靖王殿下的婚书,可准了不曾?”
温余容摇摇头,李久则叹息一声。
卫婶儿忙说道:“都怪我,怎么就提起这个来了。不说了不说了。”
卫伯咳嗽一声,说道:“今年北边很不安宁,若有事,恐怕二郎要上阵了吧?”
温余容点点头,李久道:“这道不碍事,他年纪小,不会放他冲在最危险的前线。”
“既然到了战场上,难保他不杀红眼。一切都是保重为上啊,还得大郎多提醒提醒他。”卫伯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温余容继续连连点头,卫伯瞅着他不是小心眼不讲理的人,又将咽下的话翻出来:“这孩子,太固执,我所见以来,独你的话他听得进去。”
李久笑说:“我看未必,三娘的话他也听得。”
卫婶儿与卫伯便相识一笑,三娘越发压低头,手里紧紧捏着禁步上的玉环。
温余容看着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这话却不能继续说了,李久也点到为止,二人十分默契地转而问起马场的事来。
温家因为温余容的生辰好生热闹了一番,一天里来了好些客人,不止赵伯朗等熟人故友来了,连廉顺都亲自登门贺寿来,李久对廉顺的到来颇为不喜,然而廉顺父子曾私底下帮他和温余容说好话,李久愿意领他们的这份情。
廉顺送上了礼物后,悄悄与温余容再三道谢,感谢他开导自己的父亲,如今廉驸马终于放下了心中执念,廉顺也觉得压在心上的一块巨石彻底消失了。
“父亲带我去过那村子里了,给我弟弟烧了些纸钱……是你去祭拜过吗?”
温余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廉顺明白他的顾忌,笑道:“总之谢谢你。以后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你尽管找我爹。”
温余容一笑应之。
廉顺又说起另一件事:“陛下上回诏见我时,我有劝陛下应承了靖王殿下的请求,陛下似乎有些意动,还问了许多和你、和你弟弟有关的事情,我看陛下的神色不似不喜,也许你的好事近了。不知道那时我还在不在京城,能不能讨口喜酒,再找靖王殿下讨点债。”
温余容瞥一眼在外面接见赵伯朗、李小五的靖王,眼底浮出温柔的笑意。
这一天温家摆过酒,请了正在京城唱戏的南方班子,扎扎实实闹了一整天,擦黑方停了。廉顺等人留宿,卫伯卫婶带着四个闺女也留宿,温余容带这王府的侍从安顿好诸位客人,最后拐到卫伯房里,与他们夫妻两个商议起温煦武的婚事来。
“……是以都怨我之前不曾问得煦武的想法,就匆匆忙忙地答应了宋家。后来煦武和我说最初他想让我上门求娶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