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男人的鞋子有两个尺码,不管是木屐还是草履,箱笼里的衣服也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尺寸,牙刷子有两把,舌刮子也是两把,杯碗筷勺数量挺多看不出什么,不过李久还是知道了,这栋房子里住着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必然是他的卿卿温余容,那么另一个是谁?不管是谁他都好想直接上刀宰人啊!
还好这里有两间卧室两张床,看上去都是经常使用的,不然李久真要吐血了。
因为担心温余容随时回来,李久草草看了一圈就扶门杵着眼巴巴地向外张望。他估摸着温余容怎么也不可能因为他抛弃寄身之处,刚才急匆匆地跑出去,不论是为了什么事,总还是会回来的,等着也就好了,他总会回来的。
事实上,温余容只去了不足半刻就赶回来了,还拖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大夫,一路急行,至柴门处抬头见李久病歪歪地倚门而立,脸白白的,表情惴惴的,温余容先将心里的惧怕和憎恶去了十之七八,忙扶着他回床上躺下,请大夫与他诊脉看伤。
李久目不转睛地盯着温余容,眼睛里几乎要长出钩子来钩住他。
大夫望闻切了一番,问道:“头上的伤口疼得厉害吗?”
“只有一点点疼,但是胀得厉害。”
“这口官话真够漂亮的。”老大夫说道,“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李久摇摇头,问道:“老丈,您认识我吗?”
老大夫并不理他的问句,接着问他:“知道不知道这是哪儿?”
李久嗅着空气中潮湿的、浅浅的腥气:“水边?”
老大夫摇摇头,叹一声:“可记得什么人?”
李久想了很久,道:“不记得。”
“那你记得什么?”
“我记得……记得我是来做什么的——我,我妻子跑了,我是来找我夫人的,我妻子在这儿么?”
“看来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夫站起身,冲温余容直摆手:“怕是伤着头导致的失忆,也不知他要失忆多久,老朽先给他针灸,等他身上的擦伤好了,再吃两剂化瘀活血的药看看。”
温余容点点头,伸手从箱笼里去摸钱,李久已经翻过他的家私了自然知道他在找钱,赶紧往身上一抹,发现自己穿的是一袭旧衣,知道必然是被换过了,眼睛一错开,才看到床头自己的衣服,忙将衣服提起来,从腰带上摸了一颗金珠子给那老大夫:“这个抵药费可使得?”
老大夫接过一咬,软的,于是笑眯眯地掖在怀里,道:“足够花到你养好伤了。哦,你是温家大郎从山崖下扛回来的,若好了往崖上崖下寻找一番,怕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晚辈知道了,多谢老丈。”
李久三言两语送走了老大夫,关上门,捉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而有些想逃避的温余容,拽着他一起往床边坐下,道:“你认识我?”
温余容早被吓呆了,脸都是惨白惨白的,闻此一句,连连摇头。
“可我觉得我认识你,我不记得你是谁,不过——不过我想我记得,我记得你是我的什么人,你就是我在寻找的,我夫人,我妻子,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介绍
李久压箱底的三招:“夫~人~”“卿~~卿~~”“容~~~容~~~~”
温余容压箱底的三招:“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