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冷不热的，“人老了，不行了，能活多久是多久吧，皇帝刚刚收复叛臣失地，应该很忙才对，还有功夫来看哀家？”

皇帝说不忙，“母后养了儿臣这么多年，现如今病倒了儿臣理所应当在母后膝前尽孝。”

“尽孝？”太后哼了声，“皇帝今日来是有事吧？哀家养了你这么多年，对你还是很了解的，有什么事直说就好，藏着掖着，不是你皇帝的性子。”

皇帝把药碗放下，让人都出去，看着太后，“看来母后都听说了，那朕也不兜圈子了，裕太妃，也就是我母妃，究竟是不是你害死的？”

太后一脸坦然，“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裕太妃早就成了帝王陵里一具白骨，不管是不是我，皇帝都没有证据，既然如此，还这么执着于真相干什么？你跟裕太妃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反倒是哀家，养你这么大，你不该感谢哀家吗？”

皇帝捏紧了拳头，看着太后怎么都气不打一处来，“这么说您是承认了？”

和安王一死，太后也不想活了，不过太后这辈子最爱面子，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面子，回答皇帝的时候，太后眼里尽是不屑，“皇帝心里有答案，还来问哀家做什么？不过要想给哀家定罪，皇的还得拿出证据来才行。”

“朕一直拿你当生身母亲，对你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现在......你居然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太后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皇帝别忘了自己这个皇位是怎么来的，如果没有哀家，你根本做补上现在这个位置，怎么？皇帝现在还反过来怪哀家？哀家是没有生你，可哀家帮养到这么大，哀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