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开始思索,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江玮鹤这样,显然是知道了,兰姒那天从自己这儿回去之后就跟江玮鹤得吵起来了,中间儿进来个顾鸣,那是江玮鹤一手提拔上来的,估摸着是回去告诉了江玮鹤。
他徐徐叹口气,总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得要喷涌而出,隐忍了这么久,现在就跟解封了似的,急不可耐的要钻出来,扰的他心烦意乱。
他甚至希望那两个人干脆吵掰了算了,好歹给他个希望不是,可这个念头稍微动一动,他这皇帝就会生出种负罪感来。
“嘶~”想的多了,这牙又开始疼起来,皇帝捂着脸,猛灌了两口茶,“太医院的那帮庸医,上次不是说不会再疼了吗?”
“太医说了,您身体里有火,服药只能去除一部分,剩下的还得您自己排解,您这段时间为了旱情的事劳神伤心,已经几个月没进牌子了,要不.......奴才叫敬事房的人来?”
皇帝拧眉,“多久了?”
“三月有余了。”
皇帝连皇后那儿都去的少了,算算,好像是有这么久了,前头的大臣们得周旋,后宫的妃子们也得安抚,皇帝叹口气,真觉得这日子过的一点儿趣味都没有,身边没有个有趣儿的人陪着,后宫他都不想去,可不能总空着,时间久了,再传流言蜚语,就该是他这个皇帝身有疾,不成事儿了。
皇帝点点头,“去叫人进牌子吧。”
上回选秀,皇帝亲自点了敏贵人,后来宠了一段时间,就把其他人都忘了,一个漆盘里十二个绿头牌,皇帝摸着下巴琢磨,人是什么样儿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反正都差不多,就随便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