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原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的,吩咐一声,自然不缺卖力气的,可他心里窝火,一来因为闺女命在旦夕,二来是泄皇帝的愤,他下手可一点儿也不轻,一鞭子甩下去,打的旁观的人都跟着心颤,方九不过一个普通的太监,自然招架不住这些,没挨两下就全都招了,可他仍是不解恨,心里怒火滔滔,脸上却只吝啬表现一个皱眉,等心头那股火稍微降下去了些,再有人上去探,方九已经没了鼻息。
郑秋鲤跟着他出生入死,没少见过他杀人,他跟别人不一样,人家杀人面目狰狞,他不是,他面无表情,甚至平淡的总叫人有种错觉,好像上阵打仗就是和和气气去同人讲道理,只不过他的“道理”往往是血溅三尺,叫人胆战心惊的。
“王爷,现在怎么办?”
江玮鹤放下袖子,往后指指内务府的大门,“先把王妃送回去,我去见一个人。”
郑秋鲤腰间的刀蠢蠢欲动,“见谁?”
“仇人!”
有时候权利既然能让你为所欲为,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一直不动她不是因为于心不忍,也不是旧情难却,只不过想通过她一气儿把她身后的人都铲除了,现在看来,既然不能全部铲除,先杀一个泄泄愤也未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