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榕回神看向殿内,把方才太医诊断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给她,“太后也不让咱们看,万一以后留下疤了......”
万一以后留下疤了,那岂不是每见着这疤痕一次就想到她一次然后对她的憎恨再多一分吗?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她没准儿也会留疤,还是在手上,本来想等江玮鹤眼睛能看见了,叫他看见一个最好的自己,现在不能了,以后手递过去,映入眼帘的先是个狰狞的疤痕,看一两天不觉得有什么,时间久了自然会觉得厌恶,谁会喜欢一个身上有丑陋伤疤的女人?
她瞬间觉得很失落,目光都暗淡下来,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站着,了无生气。
那头江玮鹤跟皇帝匆匆赶来,皇帝先看见她的,目光在她手上一顿,脚下一滞,“手怎么样了?没事吧?”
一旁的太医回,“才烧开的水烫的,起了一圈儿水泡,臣已经给王妃上过药处理了,不过......估摸着好了之后会留疤。”
江玮鹤循声辨清了兰姒的位置,可眼睛却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兰姒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我在这儿呢。”
他还不敢抓她的手,不知道伤在哪,但心里又气又急,气她一个人来见太后,又着急她伤势。
“还疼吗?”
这句话问的兰姒争莫眼泪就下来了,她摇摇头,固执的把眼泪咽回去,“太医已经上过药了,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