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姒在管嬷嬷面前觉得压抑,等她走了,自己才悄悄松口气。
她这一声叹息声音不小,正巧被江玮鹤听见了,没忍住笑话她,“这就开始发愁了?害怕?”
“宫里的规矩是不是特别难学?郑秋鲤上次说学宫里的规矩,不死也得扒层皮。”
郑秋鲤那是个嘴里经常跑马车的主儿,他的话做不得准,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规矩是难学,他做皇子那会儿,在国子监,每日卯入申出,不止要学习各种场合的礼仪规矩,还有骑射武术琴棋书画各种课程,先皇帝在时,每日还要去先皇帝身边做日讲,酷暑炎夏日复一日也都这么过来了。
凡是跟宫里牵连上关系的,不管什么事都会变的复杂,她之前从未接触过自然不懂在宫里生活的艰辛,不过两人既然走在了一起,这也就成了她的必修课。
“不用听他胡说,一会儿我让管嬷嬷亲自教你。”
兰姒想到管嬷嬷那张始终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就犯怵,不过也好,江玮鹤自己身边的人,总比和安王派来找茬儿的要强的多吧。
她没奈何的点点头,这世上果然没有真正不受苦的好日子,谁能想到外表光鲜的人,其实也会这么多身不由己,看人果然不能只看表象。
管嬷嬷受命要教会兰姒明日进宫要行的礼仪,东珠跟翠屏自打江玮鹤回来还没见过他呢,急着见主人,也想见见这位乡野出身的王妃究竟长得什么模样,接着送茶水点心的由头,两个人互相鼓励一番,去给自己之找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