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情好,百姓们都很期待。
明年的事,现在只稍提一句。主要是今年的生意。
今年是发展期,母鸡母鸭母猪都要留着,下崽以后还得继续留,尤其是猪崽,发展期太长,明年都没多少能放出去领养的。
但公鸡公鸭可以卖啊,几个月就出栏,现在下定,五月份、六月份可以低于市价买回家。
问怎么下定,牲畜行说只要十文钱,定下来保底拿到三斤的肥鸡。
“我们农庄用油渣喂的,油渣是好东西,牲畜吃了长肉!”
沾了油的哪有不好的。
他们听了舔嘴巴,他们还没顿顿沾油腥呢,江家也是舍得。
拿油渣喂出来的鸡鸭,应该本就贵吧?
低于市价,到他们手里,也跟常价差不多。
结果伙计说就是一个价,再减一些。
比如平时两百文买一只鸡,先给十文钱下定,到时可以一百七十文买下来。算下来每只鸡便宜二十文钱。
二十文钱,可以割一斤三两猪肉。
这个价格在牲畜行的伙计看来,是非常不合理的。也太便宜了。
但江知与另有考虑。随着养殖场扩大,鸡鸭不会缺,丰州县的鸡鸭都差点滞销了。
现在便宜着,以后价格不用来回波动,也能早点深入人心,把京城的市场占领。
而提前收钱,等于是拿百姓的钱,去买更多的牲畜,扩大牲畜行。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江知与忙着,抽空跟何义归碰了个面。
利州府的事,让局势变得紧张起来,向家警惕,盯着的人也多。这个时候冒险,容易出差错。现在该让“受害者”状告了。
从去年到今年,舆论从未停止过。一桩桩的罪状摆出来,百姓们不敢大肆讨论,但心里都明镜似的。
有人还有退路,到了今天,会沉默。
有人没了退路,到今天,稍微推一推,就会去试一试。
这件事不能由他们参与,很容易扯出萝卜带出泥。只能从周围环境、舆论上制造导向,让他们做出相应的选择。
何义归听到这里,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问江知与:“京城的商铺买下了吗?”
买商铺,是为了搞垮向家在京城的生意。
江知与有了常家的两间铺面,常家也出面了,铺面就不用买。
官场的大人们该出力了,他会找常夫人商议,也会去拜访一下沈钦言。
说来也奇怪,沈钦言在京城好像没有产业。那他哪来的银子养着那么大的府邸?
这个问题,江知与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忙得有条有理,各项事务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