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说:“我是有脾气,但我不是没心没肺。你对我的心意,我如果不知道,那我就不会回来。我既然回来了,再与你置气,那我就不配做你男人。”
江知与一听就泄了气,腰板都软了。
“你能回来,我心里又怕又暖的。”
谢星珩给他擦手心的汗:“现在不许怕了,你右手伤着,手心出汗,伤口感染怎么办?”
江知与脑袋点点,说什么都听。
谢星珩看了好笑,又万分认真道:“不过和离书这种东西还是别写了,我不爱看。”
江知与还是点头。
谢星珩在他手背亲了下。
“等阿华叔收拾好,你跟爹爹都歇个午觉,缓缓神,我在府里看看。”
府里乱糟糟的,要人主事。
江知与精神还好,他要跟着一起。
“我嘴巴还能动。”
使唤人是可以的。
谢星珩突然想到一句名台词。
“你的嘴巴没死,你还会强吻别人,可怕得很。”
他失笑。
江知与问他笑什么。
谢星珩就讲给他听。
一句话把他的脸撩得发红。
他好哄,笑起来粉面含春,眼睫泪珠悬挂,日光照在他脸侧,晕出麟麟微光。眼眸晶亮,犹如一汪澄澈的湖水,干净见底。
谢星珩情难自禁,俯身亲他。
江知与因羞闭眼,正好圆了谢星珩的心意。
“你乖乖歇会儿,我忙完再来陪你。”
这回,江知与没有二话说。
屏风是破的,谢星珩跟阿华叔合力抬出去。
又清出两只木箱子,整理衣物被褥,有等着拿被单浆洗的人,谢星珩找了两套破得不厉害的,先给人洗了,回头缝缝,将就着用。
衣服他不会看,这里还有宋明晖的贴身衣物,他不好弄,交给阿华叔。
他继续进屋,把地上瓷器碎片,还有梳妆台上砸落的盒盒罐罐都扫出来归拢。
收拾好这间屋子,谢星珩去前院,看来巧那头找到药没有。
家里只有些外伤药,王管家跟那两个丫鬟看着都受了内伤。谢星珩又问家里余粮,二十几号人在里头,午饭吃了,最多还能弄三餐。
看要怎么过,一天一顿,能混三天。一天三顿,明天过后就断粮。
谢星珩去敲后院的门。
他家是禁足,不是赐死,理应供应米粮。
谢星珩对这些了解不深,仅有的相关记忆,都是某些皇子、妃子禁足。
大门人多,不好通融。后门敲开,应当能说说话。
后门围着的兵变少,仅有四个,持刀立在门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