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喘着粗气,“天庭,天庭来人了!”
苌夕不为所动,“来了就打回去,都赢这么多场了,怕什么?”
近侍指着殿门外,十分焦急,“不是的!天庭派了个小仙送来协议,说派了上神与您单独对决,不计生死。若您赢了,天庭再不过问此事。”
苌夕觉着新鲜,问道:“若孤输了呢?”
近侍的声音弱了许多,“便,便将您押送到斩妖台,将您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
苌夕觑着眼眸,“也就是无论输赢,天庭往后再不会追究此事么?哼,听上去,孤好像横竖都要做妖界的大英雄了。”顿了顿,怅然一叹,“天庭这买卖可是亏得很呐!”
近侍小声提醒,糯糯道:“所以小妖觉得,他们肯定派了一个只会赢,不会输的神仙,来跟你决斗。”
苌夕若有所思地点头,复而问道:“那你觉得孤会输么?”
近侍十分忠诚地快速摇头。
苌夕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他们派的谁?”
近侍苦恼,“不知道,但是据小道消息,应该是敖广。”
苌夕一怔,像被利刃刺中了一般,凄哀地看了眼墙壁上闪烁不明的孤灯,道:“如此,便最好了......”
妖王要与龙王决斗的消息传遍六界,对于某些生灵来讲,这事无关紧要,只不过茶前饭后多了个谈资。
而对于另一些生灵来讲,这便是灭顶之灾的前兆。
苍林,一只火红色的狐狸在竹巅上飞跑。
“砰”的一声,竹君子期的殿门被撞开。
“你去救他!”白葶闯进殿宇,妖媚的凤眼闪着泪花,张皇无措。
子期放下竹卷,脸色并不好看,“救谁?”
白葶万分焦急,“救苌夕。”
子期淡然,“当初让他坐上王位的,是你,不是本君。”
“没错,是我。是我害了他!但你不一样,你一直横竖分明,就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食其果好不好?你讨厌我不要不管苌夕好不好?你去救他好不好?”
子期一股怒气郁积心头,道:“迟了。”
白葶不由分说地拽着他的手腕,仿佛拽着救命的稻草:“你不去怎么知道?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你去,你去就一定可以!”
子期反手禁锢白葶那条手腕,定定看着他,声音低沉得可怕:“我说迟了!”
白葶怔了怔,随即明白什么,“我知道了。”
挣脱子期的禁锢,白葶十分迅速地宽衣解带,雪白如羊脂玉的肌肤很快暴露在空气中,美丽的胴体不自然地颤抖,“我什么都可以的。”
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去拆解子期的衣带,一边解一边乞求:“只要你去,我什么都可以......”
他蹲下身,开始解子期的裤绳,打算表明自己的诚意,“我再也不逃了,永远永远都不逃——呃!”
什么都没有做,便被子期掐着脖子站起身。
往日儒雅的竹君彻底恼怒:“你便愿意为他做到这地步么?你为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么!我说迟了,没用了,做什么都没用!”
白葶终于崩溃,眼泪霎时夺眶而出,尖叫道:“他会死的!”
子期定定看着他,诘问道:“我呢?我死也无所谓么?”
白葶的脖子被放开,他赶紧讨好地抓着那只手掌,哀求道:“你,你别生气。生气就想不出办法了,生气就——”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