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熄灭。
小嘲月被揽进怀里,依然沉浸在美梦之中,笑道:“嘿嘿......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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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晴空无云,树影婆娑。
某狼揉着眼睛从被窝钻出来,发现头发已然变成雪银色,狼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露了出来。
慌忙试了试身侧床板的温度,凉的。
还好还好,美人早就起了。
不然发现同床共枕的居然是个狼妖,那震撼力,简直是排山倒海般的汹涌。
慌忙变回去,在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那个墨发黑眸的人,才歪歪倒倒跨出卧房。
而后又陡然钻回来,若有所思地盯着方才的地方。
那面在日辉里熠熠生辉的铜镜......有点似曾相识的错觉。
刚刚从梦中清醒,小嘲月没有理会太多,权当脑子迷糊的。
一边揉眼睛一边走出屋子,他思慕之人正在小院里布棋。
棋盘右侧放了一壶茶,两只杯。
暖辉洒下,在地上投出一个模糊的俊朗身影。
小嘲月堪堪走过去,轻声唤道:“美人?”
月白色的衣衫瞧上去脱俗超凡,不食人间烟火。他指尖捏着一枚黑子,听到小嘲月的声音,落下棋子的动作一滞,道:“醒了?”
见他神色并没有异样,某狼心中的大石块陡然落地。瞬间收起忐忑不安,恢复了常态,嘟囔道:“我怎么睡了这样久啊?”
一定得吃惊,不然美人会认为他赖床成性。
沭炎将黑子落上棋盘,似是对棋局颇为满意,顺手掂起茶杯,浅饮一口,道:“体虚之人容易嗜睡。”
涎皮厚颜如沭炎,将昨晚他施法让小嘲月沉睡一直抱着他到今日晌午都没挪开眼睛的事情遮得严严实实。
小嘲月看到这张脸,困意陡然消退,乐颠颠趴到他面前,问道:“美人你什么时候起的呀?”
“卯时。”沭炎脸不红心不跳。
“哇......美人你真勤恳!”小嘲月由衷夸赞,即便不知卯时是什么时候。
“嗯。”沭炎淡淡道。
小嘲月拿起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果子一口吞下,见美人不说话,又主动挑起话题,问道:“美人你叫什么呀?”
收到对方的疑惑眼神,小嘲月的眼神意会不明,“或者......你还是更喜欢我叫你‘美人’?”
沭炎不答反问,道:“你又叫什么?”
在美人面前当然不该有所保留,某狼坐在他身旁的石凳上,报出了自家不算名字的名字:“我叫小嘲月。”
“嘲月?”沭炎玩味地咀嚼这二字,“传说,狼族在满月时喜在山头引吭嚎叫,故名为‘嘲月’。你......”他剩下的话没有说下去。
美名曰:留白。
小嘲月掩饰一笑,道:“那什么,我双亲希望我像狼一样有血性。”说好的在美人面前不应有所保留呢?
“这是我的乳名,以后会有大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