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见差不多了,开声制止:“好了,够了!”
他一声厉吼,官员们渐渐收手。
段见卓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唉呼呻吟。
顾长宁走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段见卓:“钱是在哪里被劫走?”
“在,在北凉和苍山地界,有,有一群悍匪好,好像事先在那拦草民,把草民的商行都杀了,而且,而且草民明明乔装过,他们竟然知道草民叫段见卓。”
没错,段见卓并不是偷偷逃出城,而是乔装易容了一番,带着自己私下秘密养的商队光明正大从北门离京。
他本来是想往北去九寒之地。
到了那里,天高皇帝远,拿着巨款重新起灶,谁知道刚过了北凉,他的商队就被劫持,他也险些丧命。
后来就遇到谢礼的人,他以为又是来杀他的,更直接跳入河里逃命。
谢礼说:“北凉与苍山地界,地势高,易守难攻,又是密林,近十年悍匪横行,当地官员都十分头疼,可是你说你明明乔装过,对方却依然知道你的身份,是不是你商队出了内鬼?”
段见卓身子猛地一震,想也没想,便应道:“有可能,有可能出了内鬼,皇上,那些钱就在苍山那群悍匪手里,你快派兵去找回来。”
谢礼一拳抡过去,段见卓吓的捂着自己的脸庞嗷嗷大叫“饶命”。
但谢礼这一拳并没有落到段见卓脸上,只是打在他的大肚腩上,怒道:“找不找得回这些钱,你段见卓都得抵这条狗命。”
“来人,把他拉下去,好好审。”顾长宁命令道。
很快,段见卓就被禁军拖出议政殿,送入大理寺连夜刑审。
苍山,黑风寨。
抢走了段见卓一座大金库的匪徒们,围着篝火欢庆。
屋内,两道身影交织在一块。
床板“咯吱咯吱”的摇曳。
宋闻璟站在房门外,目光冷冷地盯着里面的男人骑在自己的母亲身上。
约莫一个时辰后,黑风寨大当家心满意足地从里面走出来。
他看了宋闻璟一眼,便伸手拍他脑袋,道:“小子,你都看到了吧,现在俺是你爹,快叫俺爹。”
黑风寨大当家劫了二十多个女子,年过半百,身型又高又壮,浑身散发着野蛮人的粗俗。
可是,段见卓这笔财,是他告诉黑风寨的。
也是他把自己的母亲送给黑风寨大当家。
因为他知道,靠着仕途之路,不可能再出人头地了,这一世,他只能走另一条路。
“爹。”宋闻璟唤了一声。
大当家“哈哈”,把宋闻璟抛起,道:“老子有儿子了,这乖崽子,是老子的财星,给老子送了一座金山,你娘还不知道是你这乖儿子把她送我老子床上来的吧。”
躺在床上如死狗一样的梁婉知,身子剧颤,猛地爬起来,望向门外站着的宋闻璟,声音颤抖:“泽……哥儿,你……你竟然勾结土匪。”
宋闻璟对上梁婉知的双眼,道:“这样,以后我们就不用去那么寒冷的地方受苦了,娘,你就留在这里,安心的当我爹的压寨夫人吧。”
宋广泽是后面才重生,前面是慢慢觉醒,之后被父母的蠢事刺激了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