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父皇学的。”
“你……”景仁帝一屁股坐在龙椅上。
萧皇后就是景仁帝费尽心思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夺人臣妻的人,哪来脸怪他呢。
顾长宁道:“父皇,儿臣是来帮父皇解决问题,不是为了气父皇的。”
景仁帝:“……”
“死了那么多人命,就为了让谢家嫡长女入东宫?她已是二嫁妇,你问问朝堂那些大臣同不同意。”
臣子们一个个猴精,都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入东宫,他当初为顾长宁甄选东宫选秀名额时,基本不考虑谢锦云。
太子却上赶着要别人不要的二手货。
顾长宁俊颜沉了沉:“父皇,谢家嫡长女与逃兵宋谦的姻缘,是你下旨告诉世人,婚姻无效,又何来二嫁妇的说法。”
“你是真蠢还是装。”他不过是卖谢家长子一个面子,再说宋谦的事情太过恶劣,他才会动了心思帮谢家一把,虽说圣旨写着婚姻无效,但谢家女毕竟嫁入永宁侯府守了七年。
外面的人都心知肚明。
“儿臣知道了,原来父皇的圣旨是一张废纸。”
“放肆。”景仁帝又随手抓了一块砚台,正想砸出去的时候,顾长宁轻飘飘的说道:“父皇不是一直想铲除世族里的毒瘤吗?”
景仁帝动作顿了顿。
的确是这样。
“今日跳死在城楼的人,难道父皇不觉得他们本该死了。”
太子的话,让景仁帝的气顺了不少。
“还有,梁王去谢家上香时,的确当众调戏谢家嫡长女,儿臣不过是拱了一把火,难道就因为这把火,便可以否认梁王触怒世家的事实?”
景仁帝:“……”
“儿臣借着这把火,除掉父皇的心头患,父皇可以借此机会,扶立新贵,更替朝中党派,而儿臣,亦达成所愿,最后世族与皇权这一战熄火,难道不是你我共赢?”
景仁帝突然觉得,这个儿子心思阴损的很,做了他一直不敢做的事情,手起刀落,解决了那一群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