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我当时和我爹,一个镇守西门,一个镇守东门,这两边辰兵最多,也是死伤最惨重的,我当时也身受数箭,掉入大漠河里,只是两箭错开了要害,否则也活不到今日。”
他别开脸,不敢与卫氏对视。
其实当年那一战,他因为一些事情,并不在场。
也正因为没参与,他是守西门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这是秘密,绝不能让人知道。
老夫人心疼孙子,看到卫氏缠着宋谦闹,生气的喝道:“老二家的,还不快把你媳妇带下去,谦儿千里迢迢赶回家,舟车劳顿,还没坐下来好好休息过,锦云,你快伺候你夫君回房休息。”
宋鸿凯赶紧拉着发疯的卫氏,谢锦云与宋谦先走出慈松堂。
等卫氏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老夫人才黑着脸训斥她几句。
卫氏心有不甘,觉得三个儿子还有希望,便心里想着既然侯府不找,她偷偷让娘家的人去大漠河找。
哪怕回来一个,她都不置于那般不甘。
宋谦根本不知道,自己撒了一个谎,给将来不久的他,埋下了一颗雷。
他被卫氏那样一闹,心情一直闷闷的,从慈松堂出来,就没有谢锦云说一句话。
谢锦云自然也没话同他说,默默的跟在宋谦的身后,连个眼神都懒得放在他身上。
在走过一条长廊的时候,左手旁的小院外,传来了孩子们的叫呼声:“阿狗阿狗,快来吃屎。”
“我不是阿狗,我不要吃屎。”
“狗不就喜欢吃屎吗,后院的大黄经常去茅坑找屎吃。”
“我不吃,我不是阿狗,我有名字,你们不能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