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的不知。”
“既如此,她无事便好,我这便回去了。”
“先生慢走!”
萧北棠在车里等着她,见她上车,别过眼置气。
“我同你说了,我是她先生,理应来问问。”
“那我就是不舒服!”
宋清浅轻叹一声:“好了,回去吧,我问过了,她无事,也就安心了。”
半月后,陆无忧才来国子监,她同往常一样,无甚变化,旁人问起她为何多日不来,她也是笑着说家中有事耽误了。
只一点,陆无忧未在如从前般缠着宋清浅。宋清浅总觉得她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一年后,北梁宇文月登基为北梁启帝。小动作频繁,边关也不安宁了。
京中近日也是奇怪,频繁出现命案,王语嫣原本的夫婿暴尸街头,死状凄惨。还有王语嫣父亲,竟受到恐吓,家中时常闹鬼,还出了几条人命,引起阵阵骚乱。
萧北棠和宋清浅自那次之后未再被人跟踪过,国子监中倒是一如往常。
这一年萧北棠十八岁了,她又长高许多,她的脸更似刀刻过一般。
只是她还总是跟宋清浅撒娇,也只跟宋清浅撒娇。那只小黑犬,如今像只大黑狼。
国中诸事频发,同济会几乎把持着商行,虽说也交了不少赋税,但朝廷渐渐失了管辖能力,商行只认同济会。
又过一年,萧北棠十九,朝中诸事繁忙,边关又不稳定,几个藩属小国也不安分,在大禹和北梁之间来回摇摆,获取利益。景帝分身乏术,病了一场,萧北棠将行冠礼,朝堂上她又不得不监国,国子监便不再去了,她一不去,便缠着宋清浅也不许去,还剩下半年,这一批学子便可出师。宋清浅好说歹说,送走这批学子,她才再没去国子监。
萧北棠二十这一年,景帝祝祷天地,为她行了冠礼,也是在今日之后,朝中频繁提及为其择侧妃一事,太女妃三年多无所出,众臣早已急了,就连宋濂也时常提点宋清浅。
如今外患不断,萧北棠入朝半年多,许多事处理的得心应手,干净利落,同她从前判若两人。众臣心中还是稍稍落定些,往后至少对上宇文月,也不必太过担心。唯独子嗣一事,叫人不省心。
这一日景帝将她们二人叫到坤宁宫,欲言又止。打量二人良久。
宋清浅其实心中明镜,按说她如今算是已经完成景帝嘱托,萧北棠出落的精明干练,俨然一个合格的储君。
只是于子嗣方面,起初,她们是有想办法避着的,但后面这半年,宋清浅原本也不会继续留在国子监很久了,遂未在用药,但……小半年了,还未怀嗣。
“这些日子,朝臣频繁提及太女侧妃一事,棠儿,你如何看?”景帝思忖良久还是开了口。她声音偷着疲惫,想是也困扰许久。
景帝自己一心只有皇后,后宫那些也是在皇后之前才有的,因此她心中,并非冥顽不灵,也不觉得萧北棠应当有许多妃子,若能得一人心,白首不想离,也是好的。
只是她们迟迟未能有孩子,朝中议论声不断,更有御史当朝言辞激烈。萧北棠如今的脾气有所收敛,只斥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