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棠站着没躲。金杯直直砸在她额头,一声清脆落地,又丁玲桄榔弹了几声,殿内一瞬呼吸声都格外明显。
萧北棠眼神冷冷的看着景帝,眼底是化不开的霜。鲜血从她额间那处鲜红伤口流下,顺着她高高的眉骨滴落。
把皇后和宋清浅吓坏了。
景帝余怒未消,紧紧皱着眉。
殿外侍卫听见动静在门外询问情况。见无人回应不敢膳入,只得请赵岩入内查看一番。
赵岩小心翼翼的进来,见状忙跪在地上道:“陛下息怒。”
“快去叫太医。”皇后颤着声音,潸然泪下。
宋清浅递上帕子,皇后替她将不住流下的鲜血擦拭掉。
萧北棠眼皮也不眨一下的盯着景帝。
景帝见皇后身上只一件单薄的里衣,脱下大氅披在她身上。
看着萧北棠血流不止,皇后转身恼怒的推开景帝:“萧景,你做什么?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她气不过又朝她重重砸了几拳。
景帝也不躲,任由她砸。
即便被皇后当着宋清浅的面这般训斥,景帝也未发怒。景帝没想到萧北棠会是这般倔,躲也不多。她看着萧北棠的额头,虽余怒未消,却也不免心疼。
宋清浅拉着萧北棠,想让她先坐下,可她纹丝不动的站着,倔强的不肯挪步。
“萧北棠,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宋清浅皱着眉轻声问她。
景帝听见她唤萧北棠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暗暗看了一眼二人。
赵岩很快带着太医步伐匆匆的赶来,还未及行礼,就被皇后央着给萧北棠诊治。
皇后和宋清浅一起拖着她到一旁坐下来。太医瞧着她的伤口着实心惊了一下,在看景帝一脸青黑的表情,殿内的气氛又如此沉闷肃静,她自是不敢多言,尽心尽力的替她上药包扎。
“殿下伤口有些深,需每日按时给殿下上药,以免留下疤痕。前几日不可沾水,以免伤口溃烂……”太医说完便请示景帝,跪安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景帝沉着脸坐在榻上,她想不明白萧北棠为什么会说这番话,是谁同她说了什么?还是她自己臆想?
但此刻气氛僵着,她和萧北棠之间说不了三句话,一言不合便争执不下,更加不好问她。她暗暗看了看宋清浅,或许让她去解开萧北棠的心结比较好。
“浅浅,你随朕来。”景帝站起身,语气中透着疲倦。
萧北棠蹭的起身蹙眉看着景帝,警惕问:“你叫她做什么?我做的事说的话,你莫要迁怒她人。”
景帝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急躁,和她想维护宋清浅的心思。她叹了一声道:“你放心,朕不过同她说两句话,你何必如此紧张。母皇在你心中如此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