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瞳夕会这么问，一方面是因为笑红尘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能让他在她手下做事，一定会给她省下很多麻烦；二来嘛，东方瞳夕对他会怎么选择实在是很好奇。

很久之前，东方瞳夕就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种人，为了别人的安危甚至会不惜丢掉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而笑红尘，江湖中让所有人胆颤心惊的笑红尘，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

笑红尘仿佛这时候才想到这个问题，不由得站在原地住口不语。

从他脸上不断变幻的神色，便可以知道他的内心此时也正有诸多挣扎。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让那些敢用这种近乎威胁的语气跟他的说话的人后悔自己的决定，可是如今，当他面对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即使那孩子看起来真的就只是一个可爱非常的普通孩子，他的心里却本能地感到了她的危险……

而且，那种危险甚至还让见惯了危险的他连半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隐隐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她的要求，那么那孩子绝对会毫不手软地给一切和自己有关的人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这些也就是他今天会这么难得的显出好脾气的原因。

可是，想起十几年前自己所下的那个誓言，他又不禁有些迟疑，真的要……

过了好久，笑红尘才一脸下了什么重要决定似的坚决地抬起头道：“我答应！”

说完这句话后，笑红尘走上前，自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往手上用力一划，几滴鲜红的血液滴进东方瞳夕方才喝茶的空茶杯中。

做完这一切，笑红尘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般整个人一下就蔫了下去。

为了什么事，他竟能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