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论怎么说也得都到了,傅瑜锦和傅瑜婉几个规规矩矩地跪在余氏身后,这会儿是宾客最多的时候,她们再怎么着都得熬过去,等到人少了到时可以轮着去歇会儿。
傅瑜锦倒好,但是傅昱劼和傅瑜玥她们到底还小,真让他们跪上几个时辰,哪里能受得了。
看着身后已经有些歪歪斜斜的傅昱劼,傅瑜锦心下不忍小声道:“不用那么规规矩矩的,坐下来偷个懒也无碍,有人来了记得跪好。”
不说有前面的大人挡着,傅昱劼几个坐着跪着也没人能看得出来,就算是有人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有谁会和几个小娃娃计较。
后面几个小的闻言,人都缩了下去,他们跪了那么久都快累死了。
此时一个小丫鬟从后面绕道而老夫人身边小声问了些什么,而后又悄悄跑了出去,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丧礼的一应事务都是二老夫人在处理,但是也不能不来灵堂,偶尔下面人拿不定主意的便会进来讨个主意。
“宜丰廖家诸人,前来扣别姑祖!”外面司仪一声唱和,随后便有一群男男女女走了进来,来人穿着傅家统一准备给亲友的孝服看不出什么,但既是是看面容和头饰便知道不过是一般的庄稼人家。
看这身孝服应该并不算很远的亲眷,傅家何时有这样的近亲了,傅瑜锦时下有些疑惑,而后一回想刚才司仪说的,又姓廖一瞬便了然了。
这是老祖宗的娘家人,当初和傅家接亲的时候老祖宗的娘家便只是一般的乡绅人家,都已经八九十年过去了,廖家如今不过是一般的农户人家了。
方才丫鬟来禀报的想来就是这件事了,廖家只不过是一般的农户人家,但是却是老祖宗的娘家。
老祖宗嫁进傅家的时候正是前朝最动乱的时候,诸侯割据各处义军肆虐,谁也不知道这天下下一刻会是谁的。
傅家那时候选择韬光养晦,不参与到这些事情中去,是以接亲都是选那些门户清白的,即使是为官的人家都少有来往,老祖宗便是那时候嫁进的傅家,若是现在这样家室的姑娘是断然进不了傅家大门的。
如今那么多年过去了,不要说老祖宗的父母兄弟,就连子侄辈的都已经去了,这些年早就和傅家断了往来。
这茶房的人怕是也拿不定注意,比较是娘家人若是像一般宾客那样怕是不妥当,但是穿孝了便和傅家扯上了,也不知这主人家会是什么意思,便差人来问了。
不过如今看来傅家对廖家这些远亲还算客气,这也是给老祖宗的脸面。
廖家诸人行了礼便由丫鬟带着出了灵堂,一行人站在一群达官显贵之间,一个个吓得都不敢动弹分毫,二老夫人看着直皱眉,转身吩咐身后的丫鬟几句。
随后廖家人便被丫鬟带着去了厢房,想来是怕他们出了乱子,让他们在厢房待着倒也稳妥。
宾客陆陆续续地都到了,此时便听门外司仪唱喝道:“江南何家诸人,前来拜别!”
傅家与何家都是南方地区的大族,何家四爷是临安府知府,傅家的丧事何知府自是没有不到的道理,跟着来的还有何家四夫人和几位何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