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原办事相当快,没多久就将田兆兴的外室秘密接走,消息传到薄昭那里,薄昭正为薄怜儿的事情着急上火。
薄怜儿此时已经瘦得不成人样,每天昏睡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
薄昭心疼女儿,名医请了一个又一个,刚开始都还愿意给薄怜儿看看,到了后来基本是站在门口看上一眼便摇头走了。
薄昭知道田兆兴的外室被接走,只以为是田兆兴又托到了什么关系,派人追查了一下没有结果便也算了,专心为薄怜儿请大夫买人参吊命去了。
田兆兴接到外室说自己一切平安的手书后也放下心来,如约说出了阿旭的消息与那件信物的埋藏地。
常钰让拓跋淳去挖东西,自己和姬云带着人一起去找阿旭。
出发前常钰将缠了他十多日的牧月生赶走了。
牧月生同皇帝闹别扭,皇帝前几日根本不想见到代王,甚至听见代王两个字就头痛。
谁想牧月生就那样躲起来,将近一个月人间蒸发,皇帝以为牧月生想不开,又开始着急起来,派人到处寻找打听代王的下落。
常钰见事情不对,这样下去迟早要查到他这儿来,于是毅然决然地把牧月生赶出了家门。
命牧月生把自己爹的事情解决完了才能再来见他。
牧月生见常钰态度坚决,只能卷铺盖走人。
常钰带着姬云和几个手下一起出发,去了田兆兴说的位于北边城外的某处村庄,稍微一打听就找到了阿旭的住处。
阿旭此时未回家,估计还在薄昭府上当差,常钰便带着人寻了一个僻静处藏了起来,等到日暮西沉,又等到最后一丝光彩在天边消失阿旭终于出现在了常钰的视线中。
他骑着马很快回到了家中,常钰派了几个人在门口守着,又在院子的四方都安排上人手以防阿旭逃跑,这才带着姬云进了院中。
此时阿旭正在井边打水,常钰缓缓地靠近阿旭,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眉心的神玉变得有些热,他仿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从未出现过,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
正在此时阿旭也仿佛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当他转过身来看见常钰的时候,眼神明显染上了浓浓的惊恐,片刻后却又突然镇定下来。
他唇角勾起,开口说话了,“原来是常大人,夜里来访也不提前说说,我也好出门相迎啊。”
常钰觉得眼前之人并不像消息中说的那样,只是薄昭手下的普通暗卫,这人的心理素质明显相当高。
虽然一开始仿佛被他们吓到了,却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很快就镇静了下来了。
最特别的就是他那双眼睛,与二十岁出头的外表不同,像是经历过许多事有着不同寻常的从容,此时镇静中甚至还带着一些玩味。
常钰审视着他,淡淡地开口,“若是提前说,你怕是不会回来了吧。”
阿旭笑着点头,“说得也是。”
“动手!”
常钰一声令下,姬云与他同时向阿旭奔出,因着心中不好的预感,常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对付眼前之人。
同常钰预想的难度不同,阿旭的身手并不怎么样,常钰同姬云联手三两下就把他抓住按在了地上。
阿旭被按住动弹不得,嘴里喊着,“常大人饶命,有什么您直说就是,我会听吩咐的,您没必要如此。”
常钰见此停下了动作,让姬云把人捆起来,自己则蹲在阿旭面前打量起他。
阿旭趴在地上求饶,样子有些惨,常钰一时看不异常,心中的感觉仿佛又忽然消失了。
他站起身下令道,“带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