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坐中间的四当家和那个伍长,其余的直接...”常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众人点头行动。
此时的夜色成了他们最有力的护身符,而中央的火光使得几人就算在浓重的瘴气中,也能清晰地辨明方向,实实在在的敌明我暗。
常钰悄声地走着,坐在最外围的两个小兵丝毫没有察觉到逐渐靠近他们的危机,还兴奋地不断吹着牛。
“那日你没去,大当家在后山给那两小白脸跳的舞,那叫一绝,看得我们哥几个简直把持不住。”
“大当家这回折了脚怕是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跳舞了吧。”
“还跳舞,我跟你说她下地都困难了,你是没看到当天现场有多血腥。”
“难怪大当家宁愿待在山顶,也不下来,合着是下不来了?”
“可不是,我悄摸的跟你说,大当家这回怕是凶多...呃”
“什么?”
那人没听见下文转头向身边的人看去,直接瞪大了眼睛,前一秒还在跟他说话的人,后一秒脖颈处就多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温热的鲜血喷出直接溅到了他脸上。
他正想拔刀大喝,视线却突然不受控制地向上,旋转,然后落地滚了几圈,只能看见自己依然坐在地上微抬左手没有头的身体。
到死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常钰站在后面神色冷漠地擦拭着短剑,低声嘀咕着,“有点钝了吗,第一下竟然没砍下来。”
不太满意地挥了挥短剑,继续向一旁端着酒坛子毫无察觉,喝得已经有些迷瞪眼的人走去。
被围在正中央的四当家跟左维勾肩搭背地坐在一起,聊得正起劲。
“你是最近两年才提拔上来当伍长的吧?”
“劳四当家挂记,您当初提拔我的恩情我是一点不敢忘的。”
“算你识相,老子也不怕告诉你,大当家的已经不行了,以后跟着你哥哥我混,吃香喝辣美人成群,少不了你好处。”
“什么?!大当家不行了?”
“呵呵,怎么,让咬成那样你以为还能活过来?就算活过来了,残缺不全的谁还愿意为她效力。”
“可...这地方是大当家当年一手建起来的,您这是...要夺权?”左维有些迟疑,最后三个字也说得极为小声。
四当家眼睛微眯,酒喝多了的他整张脸都有些红紫,他直视着左维显得有些危险,左维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有些后悔这样说。
却没想到四当家又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什么呢,我当权当然是大当家授意的,你也不想想是谁扶我上位的,我怎么可能夺大当家的权。”
左维松了口,“您说的对,是小的失言了,我自罚一杯。”
四当家看了他一眼岔开了话题,“等把这群不自量力的兵全都赶出迷魂凼,老子定要把那两个小白脸掘地三尺找出来。”
“那两个人真的是内应?”
“错不了,那天我去抓这两人的时候就是被狼引过去的,现在消息已经传来,这山上有狼群带着在打仗,还是块硬骨头十分难啃。”
“狼鼻子灵,瘴气里我们就算知道路,也比不上他们反应快,确实有点难。”
“怕什么,等把其他的赶走,就剩那二三十头狼,还不是小菜一碟,就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