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这十常将侍、竟会如此之强。不仅是他,就连天主都没有想到。他们隐藏的竟会如此深。就连此界最为强大的两尊大能,都没有任何察觉。
上有幽冥之主,还未现世、便是震慑了天下众,逼迫的天主、班祖、只能眼观天下大乱。而后,又有十常将侍在明中。
隐藏在暗中的十道气息,皆是锁定在了班祖的身上。
尽管,班组不惧其余七尊。但奈何另外三尊大能的气息,并不弱于他。若是这三人出手,无疑是一场惊世之战,一场难分生死、且在这场动乱中再添上油火。
一场难分生死,但却会分出胜负。这败北,自然是属于班祖。
“幽冥...果真强大啊。”班组一声长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交战。太乙星月尘,对班组来说有一定作用,若是得到,或许可以突破自身界限,他的无心之道,已是走向了终端,已是无法再踏出半步。
只是,利与弊。弊大于利。太乙星月尘作为无上玄器,但也只是一丝可能而已,远不值得班祖出手对战群雄,以此拼命。
班组最终还是没有出手,但那十道气息、一直没有退去。
天地中那一场大气磅礴始终,只是人们的眼里、已经没有那道白衣。只是那芸芸众生万千。
随着人们的相继睁眼,那长河中出现的身影也是愈来愈多。那些人,皆是他们自己。
人们茫然不知所措,换做任何人,看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都会如此。更何况,那相同之人、不管是模样、甚至气息、境界的波动、都是一同。
天地之间,又怎会出现这等情况?
人们不知晓,只听到一声轻叹幽幽,道不尽的沧桑尽头,或许正是此幽。
这轻叹之后,又有轻声再落。
“我曾历尽万苦,这苦、腐蚀了我的心头。这苦,来自于身周难中。原以为,我将一直深陷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那时的我,是狂风中的柳絮,又哪堪言说似骤雨里的萍浮......”
“那时人生的惨败,独自一人的孤留,至今想起还是让我感到惶恐。人生自问,何来的长生不死,故而、我一直等待着孤独的死去。”
“直至,有一双手在黑暗中伸出。当我握住那一双手,取而代之、是那开满红红紫紫的山花枝头,看到画眉鸟在高高低低的树梢上随着自己的心意尽情愉快地唱歌。”
“这是我听闻此生的最灵动。我想将它困留、只属于自己,好能够时时听到悦耳,只是想了想、不由感到感慨、若是将它困锁,即使在最贵重的笼里、它也不会唱出这般美妙的歌声了。”
“因为、正是这自由才是愉快的先决,若是将它锁在只属于自己的心头,那么今后所听闻,或许、就是凄凄凉凉的伤歌。画眉如此,她...亦如此。”
“我不想失去这灵动,但我、可以不化作这山花枝头,让它尽情尽意地唱歌。
“只是,这一切最终还是无法将它留在我的身周,最终它还是去了远方。”
“是她,将我从黑暗中拉出。或许,今日、我也可以在这里化作当年的那只画眉,在芸芸黑暗中、向你们伸手。”
语落。天地之间伸出了一只手。出现的方向,正是在人们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