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到公司的傅远可就开心不起来了,连带着站在他面前的小黄毛也跟着紧张起来。
“消息确定吗?”傅远又问了一遍,语气不再那么淡定,也染上一丝急促。
“千真万确,小刘警官托人告诉咱兄弟的,说是狱警那面告诉他的。”小黄毛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当年的事情自己也算其中一个当事人,虽然现在帮会在傅远和白扬的努力下已经变成正正当当的安保公司,可是那群老家伙们在底下有什么动作,谁也不知道。
再加上那人…
“有没有派人跟着?”
“有,下午,他去了…老公寓。”
傅远听完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让小黄毛安排几个兄弟过去保护着点陆冠俞,自己就坐在办公桌前愣神。
母亲过世之后自己一直住在傅三那里,他所谓的父亲,将他接回了自己的帮派,供他上学,吃喝不愁。
傅远虽然对傅三不亲近,甚至有点排斥,可是傅三供他上学、吃穿,傅远心里是存着感激的。
可是真相往往不是那么美好。
期中考完的一天,傅远提前回了帮派,想和傅三说说自己这次考了市第一。
手放在门把上还没有转动,就听到里面吆五喝六的声音,傅远摇摇头,不知道是从中午喝到现在,还是这么早就开始喝了。
“那小娘们,到现在我还记着呢!”傅三不知道在里面说着什么,周围的人都跟着起哄,“都一个村的,别人都绕着我走,就这小娘们见我一回叫我一回哥哥。”
“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谁知道呢!那天老子我喝的有点大,路过地里见着她,就势把她拖进田里,好好的让她喊了我一回哥哥。”
傅三猥琐的笑了起来,周围的人也跟着淫笑,傅远放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傅三接下来的话让傅远浑身发冷。
“后来我就进城闯荡来了,她要死了我才知道我还有个儿子,老子玩过这么多女人,冷不丁白捡个儿子,你们说老子爽不爽?”
知道真相的滋味并不好受,整颗心像是在火里炙烤,身上却仿佛在极寒之地,刺骨的寒冷。
这种冰与火的交替折磨让傅远瑟瑟发抖,一直以来的疑问也有了答案。自己母亲那样胆小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和傅三这种流氓在一起,原来是这样。
傅远站在老公寓门口抽尽一支烟,回忆不光是美好,也有许多的苟且。
“你怎么在这里?”陆冠俞准备去酒吧上班,开门便见到站在门外的傅远,楼道里烟雾还没有消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要去哪?”傅远没有回答陆冠俞,反而问道。
“酒吧,去上班,我在那里弹钢琴。”
“一起去吧,好久没听你弹钢琴了。”傅远将烟蒂掐灭,等着陆冠俞锁好门,开车带他一起去酒吧。
“你约了伯父了吗?”在车上,傅远问道,陆冠俞愣了一下,说:“忘了。”
“打电话,现在打。”
陆冠俞撇了撇嘴,说:“哦。”
他说完拿出手机,心不甘情不愿的拨通父亲的电话。
陆冠俞手指头在安全带上捋来捋去,等着那边接电话,傅远瞥了一眼,说:“跟伯父说话你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