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听过我在邹平的声明功绩,不过这不算什么。”
“我乃武安君白起之后,我的祖先武安君,曾经在长平一役中杀戮俘虏四十余万。某不才,希望此生能窥得先祖几分风采。”
这意思十分明显,就是我祖先动辄就是几十万人砍,我呢,想要向祖先看齐。
想想这货在邹平的功绩,在想想他在瓦岗一役的干脆利落,大部分人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死了不要紧,还有儿孙要遭殃的好么。
“圣人仁慈,准许尔等戴罪立功。”白沣声音还带着少年的清脆,但却没有人敢小瞧白沣。
“是战是降尔等自选,选过之后再也不许后悔。”
战什么战,给谁战?首领头颅都挂在杆子上呢,没了老板以后吃饭都成问题,还是戴罪立功的好。
这些人的反应在白沣的预料之中,但他不欣喜反倒是心里对这些人更加厌恶。
皇帝辛辛苦苦为了天下大安,这些人能过上好日子,他们却去造皇帝的反,真是其心可诛!
造反也是讲究扎堆的,山东河北一带匪患四起,白沣刚收拾了刘霸道,清河漳南的孙安祖也在蹦达呢。
清河漳南人孙安祖,家为大水漂没,妻子饿死,县令又逼其服兵役,孙安祖悲愤交加,乃刺杀县令,藏在窦建德家。官府追捕甚急,窦建德帮助他聚众入高鸡泊自号将军。
白沣一点都不觉得孙安祖可怜,他可怜不是造反的理由。像这样四肢不勤懒惰成性的货有什么可怜的?要不是他四肢不勤,家里至于没余粮饿死老婆啊?马丹谁不服兵役啊?不愿意服兵役就杀死县令,这真是醉了。还有敢窝藏包庇他的窦建德,也不用活了。
白沣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夷孙祖安窦建德三族,至于孙祖安和窦建德本人,白沣自己去解决了。他现在不耐烦和这些匪患搞什么战术,他想念皇帝,急切的想要去涿郡,杀死头目之后,下面的厮杀就交给刚刚投降的这群阿舅兵了。附近有个想捡漏的高士达,也被白沣夷三族,下面的小喽啰被阿舅兵杀死,一个不留。
在清河河曲处造反的张金称觉察不好,扔下妻儿卷了铺盖想要逃跑,被白沣堵在路上,割下头颅。至于他的妻儿和那些逃跑不及的小喽啰,全被杀人杀得兴起的阿舅兵打败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升官
哪怕这种剿匪对白沣来说非常简单,但是鉴于收编,教化,安置等一列问题,更有一路的补给和路程,白沣剿匪历时一年,对别人来说快的不可思议,对白沣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飞花如雪,忧思如狂。
白沣从出去剿匪到这一路,心气都不怎么顺,但一到涿郡,看到皇帝披着他送的大氅站在雪地里等他身影,他的心情一下子明快起来。
“臣叩见圣人,在外羁绊将近一载,然幸不辱命。”
皇帝含笑,亲手扶他起来。白沣一路拍马急行,手是热的,皇帝却在雪中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手指冰冰凉凉。
白沣将皇帝的手握在手里,轻声道:“一年未见圣躬,臣甚是想念。”
皇帝眉微微一扬,笑侃:“我们的大功臣回来了,值得庆贺。”
白沣握着皇帝的手走了一路。
皇帝一向会来事,但对待白沣就不仅仅是会来事可以解释清楚的。皇帝一向爱奢华享受,但为了等白沣站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半点不耐,足见这位展露峥嵘的白公后人圣眷之厚。
白沣凝视皇帝的侧颜,皇帝比之一年前有添了道细细的皱纹,眼睛依旧清澈,笑起来的时候宛如明净的春水,汩汩流动。
白沣不由微微柔和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