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至今为止，直接或间接地杀了多少人您自己数的清吗？”

“……”

“既然如此，难道只有这一人值得歉疚，其他人都该死吗？您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秋漓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久久没有说话。

楚清岩看了看表，又一次伸出自己的右手，说道：“可否请您为我再把一次脉？”

秋漓下意识地搭上手指，突然惊讶地抬起头，问道：“毒解了？你刚刚喝下的是‘残’的解药？”

“是。”楚清岩点头，把刚才那个小瓶子递过去，解释道：“其实也不能算是完全解毒了，如您之前断言的，毕竟中毒太久太深，很难把毒素除净，但这瓶药的确是‘残’的解药，至少今后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的。所以，我更加见习，世上没有什么事不可弥补。”

秋漓端详着这一小瓶液体，有些感慨地说道：“师父说过，风师兄那样的天才可遇不可求，我本来以为雪丫头在用毒用药方面已经算是极有灵性，没想到我竟然真遇到了天才，难怪师兄会收你为徒。”

“师叔过奖了，若是没有雪儿帮我，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配出解药来。”

“别谦虚了，雪丫头我了解。”秋漓轻笑道，“你愿不愿意随我学习？保证不比你师父教得差。”

“能得到您的指点是清岩的荣幸，清岩拜见秋漓师父。”楚清岩说着跪了下去，他今天本意只是解开秋漓的心结，秋漓说要收自己为徒这倒是意外之得了。

“起来吧，我这没那么多规矩。”

楚清岩倒也不急着起身，接着说道：“最近还有些事要准备，可能暂时没办法专心跟随您学习，请您给我两个月的时间。”

“什么事？”

“nemesis五年一次的杀手评级，就在下个月。”

“以你的身手，s级应该不成问题，更不至于闭关准备吧。”秋漓随口回答，突然惊讶地问道：“你是想去挑战ss级？”

“是，我想试试看ss级杀手的名单是否可以填上‘冷慕川’这个名字。”楚清岩回答，微微低头避开秋漓的视线，接着说道：“近来一直在调整自己的气息，听说ss级杀手的评级是由其他ss级杀手共同参与的，师父必定也会出现，我还不想这么早被师父认出来。”

秋漓半天没说话，突然开口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他什么吗？”

“清岩不知。”

“他总是一眼就看透别人的心思，让人在他面前总觉得自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但他又从来不直接说破，就好像全天下除了他都是傻子一样！”秋漓气哼哼地说道，“你在这点上，和他一模一样地讨厌！”

楚清岩压着笑，一本正经地回答：“多谢秋漓师父夸奖。”

第二天，楚清岩小心翼翼地和冷慕寒提起自己打算去参加nemesis的杀手评级，本以为肯定会被反对，冷慕寒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冷慕寒看着他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好笑地说道：“我刚才说，你想去就去，注意安全就好。”

“真的？”

“你这反应，倒好像是不想让我答应？”

“不不不，当然不是。”楚清岩赶紧回答，“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本来还准备了一堆说辞。”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经过这次的事，我也看出你更比从前沉稳了许多，相信你自有分寸，也有要去做这件事的理由，所以，想去就去吧。但我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如果你敢受伤，我饶不了你。”

“是，我一定平安回来，慕寒哥放心。”

“我听阿云说过，其他级别的杀手都是由nemesis主动发邀请函，但想要参与ss级杀手的评选，必须自己查出nemesis总部的所在地前去‘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