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登甲看店里并无他人,低声道:“昨日有几人过来吃面,我恰好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是什么,冉大哥快讲?”古圣超着急,一口面险些呛着,不停地咳嗽。
听闻古圣超在寻找百贤庄,冉登甲告诉他:“昨日有几人进店吃饭,一看就是非常着急的样子,我送面的时候偶然听到他们说什么‘百贤庄的田大哥’,还有什么‘姑娘山有人等我们’,反正都是只言片语。他们见我过去就不再多言,我也只知道这些。”
“姑娘山在哪里?”古圣超急切询问。
冉登甲手指头沾了茶水在桌面简单画了路线:“云上城往西北方向大约七、八里地,向北就能看到两座大山包,就是那里了。”
古圣超风卷残云般吃了面,连面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好吃。”他赞许道。
三人随便聊了些家常,冉登甲扫了一眼地面照进来的光影:“还有大约一个时辰就要宵禁,不是我们不留你,实在是近期盘查得太严格。而且我见你没有骑马,我们的马也被官府扣留,古兄弟还是早些回去吧。晚上客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宵禁解除了再去姑娘山那里碰碰运气。我夫妻俩也多加留意,尽可能探听些有用的消息。”
古圣超起身取出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冉大哥大婚我没能参加,这点算是礼金补上。”
“万万不可,古兄弟能光临小店就是我们最大的福气了。”冉登甲拿起银票要塞还过去。
古圣超闪身躲开,他又取出其他的银票:“不瞒大哥和大嫂,小弟无意中发了笔横财,也算是借花献佛不成敬意。嫂子过些日子开销一定不小,为了孩子着想也应该收下。”
冉登甲瞅了一眼江婉隆起的肚子,难为情道:“古兄弟真是我们的大恩人,这恩情我们就是做牛做马怕是一辈子也无法回报了。”
古圣超拱手道:“大哥大嫂保重,我先回去了。”
他不等江婉起身,急忙溜掉。
回到客栈,古圣超正要纵马连夜赶去,鼓声传遍了整个云上城。
宵禁开始。
无奈之下,古圣超只得重新拴好宝马追风,遗憾地返回客房。
翌日一早,等到解除宵禁的钟声响起,古圣超便迫不及待上马飞驰,赶往姑娘山。
按照冉登甲告诉的路线,很快就看到了远处两个隆起的山包。
古圣超胯下的宝马追风看到平坦的草地,仿佛来到了曾经生活过的辽阔草原,四蹄翻飞撒欢地奔跑,又赶了五十多里路便到了近前。
还没有到山脚下,就听到震耳的喊杀声。
“拦下他们!”
“别让他们跑了!”
“叛党不论老幼,格杀勿论!”
追风一鼓作气奔过去仍是兴奋不止,若不是古圣超勒马停下,估计一口气就超越过去了。
两座山包远远望去不大,到了近前却显得巍峨高耸。
山上一队人马冲下来,山下围堵的大军蜂拥而上,企图将这队人马困死在山脚。
古圣超纵马来到近前,冲下来的那支队伍已经被大军切割开来,彻底打散,每个人都各自为战,同时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这种混战马匹最吃亏,因为围堵的大军中许多都是步兵,他们依靠骑兵的冲撞成功阻截,步兵手持长枪朝马匹身上乱刺,马儿困在原地只能打转,缺乏防御很容易受伤。
嘶鸣声中,马匹受惊暴走或是倒毙,丢下马背上的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