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起身,这才能抬起眼眸小心地望了一眼风如雪。
自郑钧死后,见识到风如雪的手段后,容越就很少进宫,一来风如雪从未召见,二来,他发现自己似乎对风如雪的关注越来越来,这是一种危险的事情。
所以,容越无事,都是安分守已的留在王府里。
此次进宫,正是因为藩王回封地的事情,出于私心,他必须知道风如雪的态度,如果她有意让藩王回封地,那么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了。
“不知皇后可听说了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情?”
“嗯。”风如雪眼眸微眯,慵懒的声调应了一声,一副对这些事不太上心的模样,一时让容越怔了下,莫非此事真跟风如雪无关?
也是,以她的智慧,不应该会冒险提出这种事才是。
“如果皇后有此意,臣愿意助您一臂之力。”容越试探性地观察着风如雪的神情,故意说出这番话。
风如雪眉目未动一分,却是笑了,“本宫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吗?”
单是这样一句,容越松了一口气,看来风如雪还没有此意,那就是容玖一个人的主意了。
然而,容越明显轻松的神情并未逃过风如雪的美眸,过河拆桥的事,她是不会做。可与虎谋皮的事,一次就够了。
藩王留在帝都,迟早会出乱子。
现在,朝局混乱,她不但不会赶走藩王,反而期待他们互相掐起来,这样才可以维持表面的平静,等待着恰当的时机,一次击中。
容越试探她的举动,风如雪再清楚不过,就算容越自愿当她的面首,几次行事都站在她这边,但她还是记得一点,他也是藩王,同样也资格竞争皇位!
真正无意于皇位的人,就像怀江王容情,自愿回到封地,不愿意踏足混乱的帝都才是。
“臣并无他意,只希望娘娘能明白臣的忠心。”容越不疾不徐的说道。
“本宫当然明白。”风如雪嘴角一勾。
……
容越回府后,就见到琅琊王世子容炜。
容炜显得有些不安,坐在安平王府,一直等到容越从宫里出来,立马站了起来,着急的问道:“她怎么说?”
“此事应该不是她的想法,是容玖一人的主意。”
闻言,容炜才是如负重释般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端起案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水,似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我就知道她不会这样狠心。”
容越望了他一眼,“她现在是皇后,不是我们在民间见到的风如雪,容炜。”
容炜震了一下,怔怔地看着容越。
容越的意思,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