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知道耿昌以前追过余盈盈,又是送早餐又是送奶茶的,可人家全都原封不动地给他退了回去,一点没占他便宜,可耿昌却四处和人说,余盈盈私底下吊着他,表面却装模作样的假清高,是个表里不一的贱|婊|子。
同学们都看不下去了,有人站起身:“耿昌你他妈欠揍是吧?都二十来岁的人了,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今天大家聚一块就是为了高兴,你捣什么乱?发他妈什么疯?”
“嘴长我身上,我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么你?”他持将着酒瓶重重落在餐桌上,说完他又扫了眼在场的女同学,年轻女孩们都喜欢挨在一起坐,此时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惊惶。
“我们班不少女同学都已经结婚了吧?”他另一只手举起手里那杯半满的酒杯敬向对面,紧接着脸上又露出了一个略显夸张的表情,“不过你们就算嫁的再好,估计也比不过我们班这位郁、同、学。”
他故意把“郁同学”三个字咬得很重。
“但他男、人是谁你们知道吗?”
没人答他的话,他就自问自答地说:“朝阳集团老总的大儿子。”
“大老板?”耿昌笑起来,“我去你妈的大老板。”
“两个男的,搞同性恋。”
“多牛逼,”他看向席间众人,“不牛逼吗?”
班长和几个离得近的男的站起来拉他:“别说了耿昌,你这样真没意思。”
“你别挑事啊耿昌,今天大家过来都是高高兴兴过来玩的,别扫兴,”班长说,“你先跟我们出去抽根烟冷静冷静。”
几人一边说,一边颇为强硬地将他“请”了出去。
门合上,包厢里骤然安静了一会儿,那种好奇和打量的目光再次若有似无地落到了郁琰身上,郁琰却恍若未觉,持着那杯饮料朝着众人遥遥一敬。
“失礼了,”他徐徐道,“因为我的缘故,扫了大家的兴,实在抱歉,今晚这顿我请客,各位请随意。”
“怎么能是因为你的缘故?都是耿昌那傻逼喝醉酒乱说话。”
你一言我一语的,这段插曲也就被揭了过去。
余盈盈还为刚才那事心烦,回头往门口看了眼,然后悄声和郁琰说:“你别搭理那种人……”
郁琰当年转学之后,耿昌那群人嘴上还不肯放过他,好像存了心的要让学校里那些曾经多看过郁琰几眼的女孩们知道,他是个“人妖”,连个正经男人都算不上。
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
余盈盈就一直觉得那些人是有意诋毁,她顿了顿,忽然说:“说起来之前高二的时候,有个外校的‘小混混’,每次都带着好几个人,天天晚自习就堵在校外那条巷子里等着找耿昌那几个人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