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宁玉槿决定,再去一次蒲家。
这次除了些常规人马以外,她还叫上了两个影卫,以备不时之需。
这次蒲家倒是安静许多了,安静得好像没一个人在似的。
宁玉槿让人找了找——嘿,还真一个人都没有了。
而且不仅人没有了,连家具摆设也全部都搬走了。
“呵,”宁玉槿不怒反笑了,“这蒲家也真是的,和和气气的把香月的嫁妆还了,把和离书签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本小姐又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可这算什么?和我对着干呐?”
十三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说:“跟周围邻居打探过了,是昨晚上溜的。”
宁玉槿低着头拨弄着手指甲,漫不经心的地问:“蒲家老宅子那边呢?”
“十二去了,他速度快,眨眼就能回来。”
宁玉槿想在屋子里坐着等,可屋子里早就搬空了,连把椅子都没留下,她只能是在院子里转悠了两圈。
十二速度是挺快的,轻功来回也没要多久:“三小姐。”
宁玉槿问他:“什么个情况?”
“那位蒲家的表小姐昨晚被接走了,不过那蒲家叔叔却被扔在了那里,也没人照顾。”
“可真够狠心啊。”宁玉槿冷笑一声,回过头问十三,“你说他们会去哪里?”
十三道:“永定伯府现在的产业不多了,不过在京郊还有座别院。”
宁玉槿转过头看了一下带过来的人,摇了摇头:“这点人手不够,给我再去弄点来,咱们去会会那永定伯府!”
京郊别院。
蒲远道看着气定神闲喝着茶的余振吉,有些担忧地问:“余兄,咱们这样和定王府对着干,没事吗?”
余振吉摆了摆手说:“放心吧蒲兄,那宁玉槿还不是定王妃呢,那香月也不过是她身边的丫鬟,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知道,我可是定王的表弟,论关系,谁亲谁疏你该明白了吧?”
蒲老太在一旁听着,连连笑着点头称是:“就是就是,余少爷家世显赫,又是定王爷表弟,想必在朝中也是吃的开的。那小儿的事……”
“这个好说。”余振吉豪爽地答应着,“本公子就是不想做官,要是想做,早就弄个侍郎尚书的来当当了。蒲兄本来也是个能干的,只是没遇到伯乐而已,若是有人举荐,只怕就此平步青云,以后拜相封侯也不在话下的。”
“那就好那就好,以后我儿出息了,定不会忘记余公子的大恩。”蒲老太脸上笑成了,好像自己儿子已经当上大官了。
“不过……”余振吉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
蒲远道忙道:“余兄有话请讲。”
“你也知道的,虽然有本公子的面子在,可到底上上下下还是要打点一下的。你们还是赶快把你们运出来的那些东西变换成现银,交予我去给蒲兄疏通一下。”
听到这里,一直飘在云端的蒲远道和蒲老太也终于回过神来。
蒲老太有些为难地说:“余少爷,那定王妃瞧着不是个可以招惹的,最近一直逼着我们还香月的嫁妆呢。若是把这些剩下的也变换成现银,她还能轻饶了我们?”
余振吉顿时冷笑一声:“本少爷在这里,她算哪根葱?蒲兄又没有休妻,她管哪门子闲事?你们把东西赶紧脱手卖了,然后来个死不认账就行了。”
这样一说,蒲远道和蒲老太倒是安心了一些,心里盘算着赶紧地把那些东西换成现银。
东西没有了不要紧,等当了官,银子自然而然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