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专人负责护送,可是这并不影响什么,早就等着的宁玉槿立即拿起小药箱,走出了殿外。
紫苏听到通传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宁玉槿说有办法能够见到皇后,可是她不过是让自己稍微大声地说了一句“那支金步摇有破绽”,不过半日皇后就出事、让她去坤宁宫。
这是巧合,还是另有缘由?
宁玉槿进入坤宁宫的时候,外殿里跪了一片的御医,跟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场景类似。
只不过那时候的墨烨和沈忆萱好似还是“恩爱夫妻”,墨烨守在这里紧张得不得了。今日却连个影子都没有,听说还在御书房里议政。
见此宁玉槿倒是轻松了不少,正好,有些话还真不适合当着他的面说。
“宁医女……”绿衣和翠衣听见动静迎了出来。
宁玉槿挥了挥手制止了她们说话:“行了,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你们全部留在外面吧。”
“一个人,真的行吗?”绿衣似乎有些担心,“宁医女需不需要一个人打下手?”
宁玉槿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甩了一句:“我又不会吃了你家娘娘,一个人就够了,旁人进去了也是碍手碍脚的,麻烦。”
绿衣还想说些什么,可宁玉槿已经一脚踏了进去,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沈忆萱安静地躺在床上,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让人感受到她沉浸在骨子里的一种惊艳,不卑不亢,不喜不悲,像一滩沉静平和的湖水。
可就算是再平静的湖面,一旦有人丢了颗石子进去,也会溅起圈圈涟漪。
宁玉槿也没忙着去给她看病,只盯着她看了几秒,脑海里突地浮现出那年牡丹会,旁人都在牡丹花丛中穿梭游戏的时候,她一个人安静在亭中弹琴时候的场景,好似旁若无人,自己成为一个小世界,美好得要命。
是不是那“情比金坚”四个字,真的只适合来形容爱情。当来形容友情的时候,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开口:“我要离开皇宫。”
睡在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宁玉槿继续说:“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得帮我拖住皇上一段时间,让我有时间离开。”
沈忆萱听到这话,这时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宁玉槿一张漠然的脸,心里好似知道了一些什么。
顿了顿,她问:“为什么要离开皇宫?”
宁玉槿面无表情地回答:“何必要明知故问呢?在皇上将毓安宫看守得那么严密的今天,难道不是你特意让那两宫女来告诉我东齐逼婚的消息的吗?”
说着,她勾了勾一边唇角:“真好,要不是她们,现在咱们也不能见着不是?”
沈忆萱将头偏向一边,过了一会儿才又转过头来,盯着宁玉槿的眼睛问:“你说那支金步摇有破绽是什么意思?”
宁玉槿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有些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也就没必要捅破了不是吗?你以为皇上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沈忆萱顿时激动了一下,旋即皱起眉压着声音问:“皇上他知道什么?”